這裡到醫院不遠,不過十幾分鐘的路程,可就是這短短的十幾分鐘,傅寒年覺得像過了一輩子那樣煎熬。
他緊緊的抱著她冰涼的身體,不停的用手去搓她凍僵了的手指。
搓著,搓著,眼淚就下來了。
他低低的道:“你平時那麼倔,那麼不屈服,為什麼這次要脫衣服站在門口,你是不是腦子壞了?”
“以前我把你關在島上,你都有一萬種方法逃走,為什麼這一次不知道走?你是故意在這裡讓許紹庭來救你的,來心疼你的,是不是?”
“我告訴,你就算是死了,也是要和我在一起的,我是不會把你讓給許紹庭的,你就死了和他在一起的心吧。”
“林漫雪,無論你有多討厭我,多煩我,我都不會放手的,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了,是不會讓你們這對情有人在一起的,你等下輩子再和許紹庭在一起吧。”
“下輩子我不想當人了,太難了,所以我打算下輩子放過你,但這輩子不可能了,你就算是死了,也是要和我埋在一起的……”
大顆大顆的眼淚砸在林漫雪的手背上,她的手輕輕的動了動,像是要抓什麼,但卻始終都沒有睜開眼睛。
傅寒年擦了擦眼睛,握住她的手,低聲道:“再開快一點。”
“是,總裁!”
很快到了醫院。
檢查出來的結果和家庭醫生的結果相差無幾,肺炎,失溫嚴重,必須馬上搶救。
一聽這個,跟過來的許紹庭又忍不住要和傅寒年動手,但兩人都遭到了醫生的嚴厲警告,差點把警.察都叫來了,這才沒有打起來。
兩人站在搶救室外,惡狠狠的瞪著對方。
許紹庭雖然有些狼狽,臉上也有傷,但身上的衣服還算周正。
可傅寒年就比較狼狽了,光著腳,襯衣上也是血印子。
可饒是這樣,他那張俊美的臉和高大有型的身材,還是讓路過的歐美護士頻頻回頭。
但他眼裡沒彆的,一邊盯著搶救室的門,一邊用餘光惡狠狠的打量許紹庭。
那小子倒是長了一張斯文儒雅的臉,身份又是大學教授,還是許家繼承人,難怪林漫雪要對他念念不忘。
還從小就成績好,拿各種獎學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把林漫雪迷得像蜜蜂見了蜜屎蛋子一樣,一見麵就叫他紹庭哥哥,紹庭哥哥。
天知道他有多妒忌,恨不得把這小子的臉搶過來貼自己身上!
他明裡暗裡提了許多次,要林漫雪也叫他哥哥,可林漫雪從來不叫,反倒逼著他叫她姐姐。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注意到傅寒年的目光,許紹庭理了理衣領,冷冷的道:“傅寒年,從今天開始,許家的律師團隊將會收集你這些年虐待漫雪母子的證據,正式起訴你,她們母子,將會徹底遠離你,你不配當一個父親,更不配站在漫雪身邊。”
傅寒年冷聲道:“傅氏集團的法務團隊隨時奉陪!許紹庭,你不要裝出一副斯文的樣子,你心理打的是什麼主意我很明白,漫雪和子通是我妻兒,你想要搶去,白日做夢!”
“姓傅的,不要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喜歡去搶,不過,對付你這種人,不能再和你講道理了,以後,你走瞧著吧!”
“姓許的,我奉陪到底!”
……
不知過了多久,搶救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林漫雪被推著從裡麵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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