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月對他們的輕視,令父子倆恨不得現在就把簡月找個人嫁出去。
燕馨寧錦衣玉食習慣了,哪裡吃得下這種普通飯菜。耷拉著臉看著飯菜生悶氣。
在身後站著伺候的畫眉也是滿臉嫌棄之色。
“馨寧小姐,你怎麼不吃?”
“簡嬸,我不餓,你們吃吧!”
錢氏母女便不客氣了,一人一碗米飯,把六個菜全吃光了。最後,連菜湯都倒在碗裡拌了飯。
燕馨寧不自覺撇撇嘴。
跟八輩子沒吃過東西一樣。如果可以選擇,她才不要這樣的家人。
錢氏吃飽喝足,又歇了半個時辰,身上有力氣了,就出了廂房。
院子裡沒人,她快速四下裡看看,向後院走去。
通往後院的月亮門前,站著一個粗壯的婆子。看見鬼鬼祟祟的錢氏,皺眉喝問:“乾什麼的?”
錢氏挺起胸脯,微抬著下巴,理直氣壯說:“我是茅神醫小徒弟簡月的母親,在廂房裡坐著悶,出來走走。我閨女說前院後院可以隨便逛。”說著,便想通過月亮門。
婆子伸手臂攔住她,看著她皮笑肉不笑:“抱歉!夫人,老婆子沒接到主子的吩咐,不能放您過去。”
錢氏眼一瞪:“怎麼?我想去看看我閨女住的地方都不行嗎?我閨女一個人住在這裡,我不放心。你攔著不讓看,莫非後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婆子臉一黑。
哪有這樣揣度自己的女兒的?這是當娘的能說的話嗎?這不是故意敗壞自家女兒的名聲嗎?
婆子對錢氏的觀感立刻跌到穀底。沒好氣道:“後院是釀酒重地,任何閒雜人等都不許入內。夫人,客人就應該有客人的樣子,這可不是自家後花園,想逛就逛。”
但錢氏鐵了心想去簡月的房間看看。如果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她還可以以保管的理由帶走。
念及此,錢氏不再跟婆子囉嗦,徑直往裡闖。
婆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冷笑道:“夫人,老婆子有理由懷疑你想偷神醫的釀酒方子,這就叫人把你送到衙門裡去。”
錢氏身子虛弱,婆子的手像鉗子一樣,緊緊鉗製住她,令她動彈不得。再一聽到送官,心裡慌亂了一下。
短短一個多月,她已經進了三次衙門,心裡都有陰影了。現在聽到衙門二字,心就忍不住瑟縮。
錢氏立刻打消了去簡月房間的主意,連忙道:“算了,算了,不讓去拉倒,有什麼了不起的。”
婆子這才放開她。
錢氏揉揉被捏疼的手臂,狠狠瞪了婆子一眼,轉身回來。
“娘。”簡懷安跟錢氏碰個正著。錢氏正想痛罵簡月幾句,就見兒子跟她使眼色。
簡懷安過來攙扶著她,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錢氏兩眼放光,連連點頭。然後,迫不及待回了廂房。
燕馨寧站在窗戶跟前,看著待客廳門口。雖然看不見裡麵的人,但她希望二皇子出來的時候,她能第一個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