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小鬼鬨到了天師府,自己找死。”
“他媽的,祖師爺說的對,番幫小鬼真當自己有多少能耐了?敢跑到咱們麵前禍害咱們茅山的門人。”
“祖師爺說的對,小小一個邪祟,不知道天高地厚,跑到咱們麵前來撒野,實在是活的不耐煩了。”
“祖師爺說的也不對,本來就是一個邪祟,他早就死了。”
一頓亂吵的聲音。
七嘴八舌的交流了幾句,就歸於了沉靜。
剛剛還在亂動發光的牌位全都回到了原位,一動不動,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九叔倒沒有多說什麼。
隻是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祖師爺對自己這個乾兒子實在太看重了。
這小鬼沒有摸清情況,敢跑到義莊來害自己的乾兒子,正好撞在了祖師爺的槍口上。
雖然說不用祖師爺出手也能將他收拾掉。
但顯然眾位祖師爺們是絕對不能看到這些小鬼在這裡撒野的。
話雖然這樣說,但也僅僅隻是對於林煜的偏愛而已。
畢竟過去那麼多年,九叔不知道和多少邪祟進行搏鬥。
雖然未必是在這義莊,但好些時候也都打到了祖師爺的麵前。
顯然祖師爺是不肯搭理自己的。
九叔他們感覺還很正常,畢竟不是頭一回看見祖師爺顯靈了。
陸瑾和鄧子布卻直接乾傻了。
“哎呦我去,老鄧啊,剛才……剛才發生了什麼?”
陸瑾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掏了掏耳朵,感覺有些不可置信。
鄧子布也傻了眼。
張著嘴呆呆的看著那房間的大門,阿巴阿巴的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叫了一聲。
“草!祖師爺顯靈了!祖師爺真的顯靈了!”
“老鄧,這真是你們茅山的祖師爺顯靈了?咱兩個沒有看花眼吧?媽的,這一趟來的不虧,看見活神仙,哦不,死神……也不對……”
“看見真神仙靈了!”
鄧子布哪裡還有心情理會陸瑾,他發愣了一會兒,然後就好像惡狗脫韁一樣,衝著祖師爺的牌位就撲了過去。
一邊往屋子裡衝,一邊放聲高喊。
“茅山弟子鄧子布,拜見祖師爺們!”
興衝衝的衝到屋子裡,跪在蒲團上狠狠的磕著頭。
求著祖師爺能夠看自己一眼!
身為茅山弟子,如果能夠得到祖師爺的認可,那真是莫大的榮耀。
可是他虔誠的三拜九叩。
並沒有叩來半點動靜。
文才和任婷婷一臉淡定的站在一旁。
甚至還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彆求了,求不來的。”
文才擺了擺手,對著這個沒有經驗的師叔說著。
“估計又是二師弟鬨了什麼事兒,所以祖師爺才出現了吧。”
作為經驗豐富的過來人,文才甚至不用出門就可以將事情猜的七七八八。
鄧子布愣了一下。
跪在蒲團上抬著頭,看著一臉淡定的文才。
“你怎麼知道?”
鄧子布很懷疑一臉淡定的文才,根本不明白祖師爺顯靈到底意味著什麼。
師兄這個不成器的徒弟什麼也不懂,似乎也很正常。
要知道祖師爺可是好多年都沒有顯過靈了。
“祖師爺已經顯靈過很多次了,上次為了上二師弟的身,他們差點打起來,哦,不對,是已經打起來了。”
“啊?”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鄧子布直接被文才一句話給乾傻了。
文采隻是仍舊點了點頭,用那種你知道的眼神看著鄧子布。
“沒錯,我說的都是真的,就是你想的那樣,你也不用求了,沒有用的,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師弟那樣得到祖師爺的垂青的。”
文才上前走了兩步。
又搖頭又歎氣,拍了拍鄧子布的肩膀。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沒辦法接受現實吧,小師叔。”
“我出去看看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文才說著便和任婷婷一塊兒走了出去。
外麵的三個人正在交談。
“你下手真夠快的呀!這麼說來兩個幕後黑手也已經全部都被乾掉了?”
林煜搖了搖頭。
“小的那個已經乾掉了,老的那個應該還沒有,剛才他們應該是再次使用了借身之法,把咒術嫁接到了這邪祟的頭上。”
“師父,二師弟,你們在聊什麼?剛才發生什麼事了,突然感到好難受,讓我都睡不著了。”
文才撓著臉走了過來。
照他這樣說,今天的這個邪祟雖然隻是尖叫了幾聲,但造成的影響可真不小。
“這小鬼雖然劍走偏鋒,但其實還是有幾分道行的,尤其是他走著邪門歪道,更容易造成破壞,雖然不得長久,但鬥起法來確實厲害。”
九叔看了兩眼文才,對大家說著。
這小鬼都沒有到跟前就能把文才給吵醒,已經足以窺一斑而見全豹了。
畢竟文才可是公認的適合看守義莊的人,一旦睡著就睡得像死豬一樣。
“哇,二師弟,你這是在乾什麼?你這是在咒人嗎?挨罵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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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才帶著些幸災樂禍的揉了揉林煜的後腦勺。
他可是知道九叔對這種事情是管的很嚴的。
像他的修行不怎麼樣,但也掌握了一些整人的小法術。
他要是敢對普通人使用,九叔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一頓。
結果現在倒好,搞得這麼大陣仗,法壇都擺出來了。
火燭,香爐,黃紙,朱砂一應俱全,還有那個專門用來詛咒人用的紙人。
連抵賴都沒法抵賴。
“師父,你彆生氣,大晚上的還在這裡不睡覺,我會替你好好的管教師弟的,他畢竟年紀還小。”
九叔聳了聳肩,攤了攤手。
“我沒有生氣,隻不過今天晚上比較忙,我在給小煜打下手,護法而已。”
……
“啊?”
文才指著那法壇。
“小師弟是在用咒術害人嗎?”
九叔點了點頭。
“師父,你在給小師弟護法?”
九叔再次點了點頭。
林煜笑著“這法壇還是師父幫我擺的呢,今天晚上可多虧了師父幫忙。”
文才也傻了。
任婷婷在一旁搖了搖頭,故意的歎了一口氣,憋著笑,拍了拍師兄的肩膀,對著文才說道。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大師兄,我們這些凡夫俗子還是不要比了。現實就是這麼殘酷,沒辦法,接受現實吧,大師兄。”
文才聽著這話好耳熟啊。
看著文才木訥的表情,眾人都快要笑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