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黃巾力士,這是真的黃巾力士嗎?”
屠龍道長不敢置信的搖著腦袋。
“不可能,不可能,天下少說得有五十年沒有黃巾力士的現身了。”
鄧子布老神在在的笑著說道“可不可能又有什麼打緊?看看你挨在身上的拳頭是真是假不就行了。”
話音剛落,伸手向前一指。
黃巾力士立刻化作一道金光,衝著屠龍道長飛來。
屠龍道長在地上轉身掉頭就跑,連滾帶爬,手腳並用。
不管他再怎麼不可置信,不管眼前這黃巾力士是不是真的,反正他打不過是真的。
他剛要跑,那黃巾力士已經從半空中跳到他的身前。
左手向前一伸,就要揪住屠龍道長的胸口。
屠龍道長順勢下按,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就要前刺。
可他根本沒有按得動,就被黃巾力士揪住了,攥著胸前的衣裳抓了個結結實實,直接從地上提了起來。
這黃金力士足有一丈多高,胳膊比屠龍道長的腰還粗。
像提小雞子一樣就把他提在了這半空中。
屠龍道長隻能徒勞的掙紮著。
用手中的匕首刺向黃巾力士裸露在外的手臂。
隻能聽見當當作響,好像刺在了鋼鐵之上一樣,根本刺不動。
而且他這個姿勢也很難發力。
連黃巾力士的護體金光都無法刺出一點漣漪。
黃巾力士一手提著屠龍道長,另一隻手攥起了拳頭。
比醋壇子還要大的拳頭帶著一陣勁風,噗的一下就打了下來。
看著這麼大的拳頭屠龍道長哪裡敢讓它打在自己的臉上。
連忙用空手去阻擋。
兩隻手交叉在臉前。
可如同螳臂當車一般,隻感覺一股難以比喻的巨力,就硬生生的推了過來,直接把他的手背砸在了他的臉上。
好似聽到了撲的一聲響,正正的砸在了他的鼻子上。
屠龍道長隻感覺鼻子一通一酸,眼淚嘩啦啦的直淌,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手背打得鮮血迸流,鼻子歪在半邊,半張臉都有一些凹陷,卻便似開了個油醬鋪,鹹的、酸的、辣的一發都滾出來。
原本一張帶些陰狠的方臉,如今好像是撈出來的一張大餅然後被人撲了一下狠狠的一拳砸在中間給砸的凹陷。
就這麼一拳險些給屠龍道長直接當場報銷了。
被打在鼻子上,整個人都變得酸軟,幾乎失去了力道。
眼看一拳沒有打死他,在鄧子布的操縱之下,黃巾力士繼續提著屠龍道長,又攥起來他那比醋壇子還大的拳頭高高的揚起,一拳又狠狠的打了下來。
嘗到了威力,屠龍道長真的已經肝膽俱裂了。
但他不愧是一個老江湖,也有幾分機智,隨機應變起來很有水平。
眼見無法對眼前的黃巾力士造成任何的傷害,當機立斷,拿著匕首就衝著自己的胸口直接拉了一刀。
刺啦一聲響,接著自己的肉皮直接將胸前的衣服劃破。
與此同時,胸部用力,兩腿提起,好像兔子蹬鷹一般用力的向前蹬去,正蹬在黃巾力士大強壯的胸脯之上。
一腿蹬開,胸前的衣服被徹底的掙破。
碎布片還留在了黃巾力士的手裡,但他終於得以逃脫。
連忙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兒,忍著渾身的劇痛,忍著眼淚嘩嘩的淌,狼狽的向外逃竄。
也是屠龍道長長得高大,要不然他這一腿還真不一定能夠得著黃巾力士。
這力士身材高大,雄壯魁梧,身高足足有一丈有餘。
就連他的一條手臂都比尋常人的腿還要長。
他想要逃跑又哪有那麼容易。
黃巾力士隻是身形一晃便從天而降,左手張開如同一張大網一樣。狠狠的摁在了屠龍道長的肩膀上,將他摁在了地上。
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屠龍道德的臉也重新撞在了泥土地上。
本來就有一些凹陷的臉,又斷掉的鼻子,現在愈發的酸爽了。
眼淚根本不受控製的往外淌。
甚至都比他身上的血淌的還要快。
淚水與血水與泥土混成一片亂糟糟的抹了他一臉。
他是真的害怕了。
扭過頭來遠遠的對著鄧子布高聲哭喊。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認輸了!是我不知道天高地厚,惹了茅山的高徒!我認輸了,不要再打了!”
鄧子布冷笑一聲。
“我好不容易舍了臉,從我師侄這裡要來了一張黃巾力士符,若是無功而返,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你的名頭,在江湖上也是大大的有名,為非作歹,無惡不作,又跑到這裡來與酒泉鎮鎮長那兩個畜生一起草菅人命。”
“你的罪行早已經罄竹難書,死後也要到地府審判永墜輪回,我今日就要替天行道,收了你!”
黃巾力士照著屠龍道長的側腰轟的一拳打了上來。
屠龍道長像死魚一樣在地上被打的撲騰出去好遠。
這一下子,側腰都給他打的塌陷了下去。
直接給他打的血肉糜爛留了一個大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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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是要命的傷勢,骨頭,血肉,腸子以及其他內臟的碎片肉糜都在這個血洞裡被混成了一團。
也似開了個彩帛鋪,紅的、黑的、紫的都綻將出來。
屠龍道長躺在地上隻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兒,眼看就要亡命了。
可這家夥韌勁兒真的不小。
撐著顫抖的手,硬生生的從懷裡掏出來幾張符重新的貼在了身上,給自己助了一波力。
護身符一貼讓他恢複了兩分精神,可他傷勢過重仍然不能從地上爬起來。
隻能徒勞的感受著自己生命的流逝,一邊喘著粗氣,一邊不認命的繼續往身上貼著敷。
可身上的符紙是有限的,而且貼符的速度遠不及他流血的速度。
疼痛衝擊到他的大腦,一陣陣的緊縮,好像被人用手攥住了,要把水分攥乾一樣,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小動作越來越慢,氣息越來越微弱,死亡快要到來了,好像有一種冰冷前來侵襲,這讓屠龍道長恐懼的絕望。
絕望的扭著頭,瞪大著兩眼,但他已經看不清東西了,隻是勉強衝著鄧子布原來在的方向。
嘴裡不停的冒著血泡,嗚嗚囊囊的張口。
“我……嗚……服……”
連咽血都沒有了功夫。
摸出來了最後的兩張符貼在身上。
勉強說完了最後的話。
“什麼……狗屁……嗚……名門正派?茅山,茅山也不過如此。”
“我不是敗在你的手裡的,你沒有這個本事,你用的是彆人的符!”
“我不服……!我死……不……瞑目!”
黃巾力士並沒有手下留情。
直接一拳從上麵砸了下來,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地上直接打出來了一個深坑。
好像在這泥土地裡挖了一個鍋一樣,裡麵好似是煮了一鍋火鍋。
紅的,白的,黃的混成了一團。
還向上冒著滾滾熱氣。
看的鄧子布自己都有一些不適了。
“好像是有一點殘忍了,不過你敢對我小師侄出手,殘忍的恐怕還在後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