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魏先生,是我有些唐突了。”高澤眸光落在魏友山缺失右耳上:“魏先生右耳是怎麼殘缺的,對聽力有影響嗎?”
“耳朵小時候玩煙花被炸沒了,對聽力沒多大影響,隻是有些弱音。”
“魏先生有家人嗎?”
“我有老婆和弟弟,還有對兒女。”
魏友山講起了自己家庭,有個四十多歲妻子,身體正常,在鋼材廠冶煉部上班,兒女都十多歲,都還在讀高中,弟弟手臂殘缺,同樣在鋼材廠上班。
難怪魏友山聽到劉長軍要開除,會揚言進行報複。
因為要是魏友山被開,恐怕妻子和弟弟都會被開,而失去經濟來源,以他們身體情況很難找到正常工作。
“魏先生,昨天晚上22點23點的時候,你在那裡,做了什麼?”
“那段時間,我在鋼材廠裡的員工房看電視,玩手機。”
“誰能證明?”
“我老婆還有我弟弟魏遠榮都能證明。”
魏友山手指向身後邋遢員工群體中一個稍顯年輕的中年男人。
“你們是親兄弟?”
高澤看向魏遠榮,他和魏友山反差很大。
比起魏友山的瘦高,魏遠榮體型像是個圓柱形石墩,臉龐肌膚微白,蘋果肌光滑,天庭飽滿圓潤。
最為顯眼的是魏遠榮左臂袖子空空如也,斷了一截。
“當然是親兄弟,隻不過我弟從小愛吃,平時我也沒給他排多少活,體型就胖起來了。”
“你和你妻子,弟弟都住在鋼材廠員工房?”
“對,我買不起南城房子,就和我老婆,弟弟住在員工房。”
“我是鋼材廠管理層,有福利房分配,不像是普通員工那樣住多人間宿舍,鋼材廠內部的福利房是兩室一廳,條件還可以。”
高澤輕點了點頭,又問了些魏友山薪資,兩個子女情況。
魏友山身為鋼材廠冶煉部門經理,已經給劉長軍,徐月如兩人乾了十多年,月薪在萬元出頭,妻子四千多,弟弟魏遠榮三千出頭,孩子就讀兩個寄宿製高中,平時他們支出都投入到孩子上麵。
“魏先生,就隻有你弟弟來了嗎?”
高澤看了看魏遠榮,身邊都是群衣服邋遢的員工,看不到任何女子。
“對,聽到老板老板娘出了事,就我弟弟和其他工友來了。”
“我老婆不喜歡拋頭露麵,你們警方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將她叫過來。”
“沒事,詢問你弟弟也一樣。”
走到魏遠榮麵前,魏遠榮抬起雙眸,同樣在暗暗打量著高澤。
“魏先生,你大哥魏友山在昨晚2223點是和你們在家看電視,玩手機嗎?”
魏遠榮點了點頭:“對,我們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我大嫂喜歡看電視,我哥玩手機。”
“你在做什麼?”
比起畏畏縮縮的魏友山,高澤發現魏遠榮並沒有緊張局促,敢正視他眼神。
“我看書,看小說。”
“謝謝,沒事了,你們兄弟倆帶著工友先先休息。”
高澤拍了拍魏遠榮肩膀,眼角餘光已經看到一個長相明豔動人的女子快步走來,臉龐露出悲切,眼眶泛紅流淚。
徐麗娜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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