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碰到他的身體,男人火熱的體溫撲麵而來。
和我想象中不同,陸衍琛應該私底下也會做一些鍛煉上肢的運動,因此襯衣之下不是羸弱的身材。
雖不及健身教練那大塊肌肉,他的肌肉輪廓分明剛剛好,加上膚色冷白,頗有一種藝術的美感。
我隻看了一眼就趕緊閉上了眼睛,“我……”
耳邊傳來一道無奈的輕歎聲,“灣灣,我們是夫妻。”
要說沙灘上曬太陽的男人穿著短褲都算是保守了,以前去夜場應酬時,也點過男模。
但我這個人比較保守,唯一的一次經曆還是在酒後。
在學校的時候覺得自己太小不敢偷嘗禁果,畢業後每天忙於工作和應酬,和陸時晏在一起的時間太長,早就沒有了談戀愛時候的新鮮感,也很少會有親昵的時候。
這兩年偶爾能擁抱一下都算是比較大的尺度了。
也不怪他會對蘇寧安產生新鮮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和他早就成了親人而非愛人。
我在肢體接觸這一塊其實並沒有太多的經驗,麵對陸衍琛也是這樣。
“你要是連我的身體都不敢看,將來……”
我睜開了眼睛,視線落到他輪椅的扶手上,“將來怎麼?”
他披上了襯衣,慢條斯理地扣著紐扣,“沒什麼,剛剛找我有事嗎?”
見他扣上了最後一顆紐扣我才敢正眼看他,“有的有的,你人脈好,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蘇菀的案子警方查的怎麼樣了?通過那雕像碎片,應該可以查出一些線索吧?”
為了怕他懷疑,我特地還補充了一句:“畢竟她和我長相相似,死的又那麼可憐,我想為她做些事。”
“上麵很重視這起惡性殺人案,我這裡確實打聽到了一些消息,不過是不太好的,你要聽嗎?”
此刻陸衍琛眉眼深邃盯著我,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我連忙問道:“要聽。”
反正我都已經死了,那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了。
“警方通過碎片查到了給陸時晏做雕像的那個石雕廠,當時那段時間業務很忙,他們是外包給外麵的一個小工作室,等警察查到的時候早就人去樓空了。”
我臉上一片失望,我就知道蘇寧安敢那麼肆無忌憚,必然是早就策劃好了。
“當然,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數名高級法醫從雕像裡麵提取人體組織,好在沒有經過大火燒灼,所以很多人體組織保留了下來。”
我緊張問道:“然後呢?”
陸衍琛看了我一眼,“雕像裡隻有人體的皮膚血肉,並不包含內臟。”
我雙手捂著唇,身體輕輕顫抖著。
所以我的手指被切割,骨頭做成手串和碗,剝皮為書,她連我的內臟也沒有放過!
太血腥,也太殘忍了!
我完全無法想象蘇寧安究竟將我的內臟拿去做了什麼。
喂狗吃了?
還是剁碎給蘇家人吃了?
又或者用更加殘忍的手段對付我。
我們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她一定要做到這個地步!
陸衍琛輕輕擁住我,“沒事的,蘇菀是個意外,我會保護好你的,彆怕。”
我靠在陸衍琛懷裡悶悶點頭。
他安撫著我的情緒,然後輕飄飄說了一句話:“其實要查到內臟在哪裡,這件事並不難。”
我抬頭看他,男人的瞳孔深沉似海,他說出口的話卻是讓人無比安心。
“蘇寧安有心臟病,最好的辦法就是換心。”
我猛地睜大了眼睛,難道蘇寧安想要換掉我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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