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媽,知道的人以為你是來作客的,不知道還以為你是來進貨的,怎麼,當我媽這是批發市場呢?批發也得付出本金吧,你這跟搶劫有什麼兩樣?”
大舅媽老臉一紅,“你這是什麼話?我這不是看著浪費?”
“浪不浪費那也是我媽的東西,用得著你來操心?從國外順到國內,我還真是佩服你的毅力,你這手速去我們小區撿瓶子,要不去商場搶雞蛋,指定第一名,將那些老頭老太太都比下去。”
我這番話說的大舅媽氣得不輕,“不就是些破東西,以為誰稀罕呢。”
“不稀罕就給我放回去,我媽家的東西,一針一線你都彆想拿,否則我就報警告你入室盜竊。”
“啪!”
身後老頭砸了茶杯,“薑灣灣,你好大的架子,長輩都在,這裡哪裡輪得到你放肆?”
我轉身雙手環胸,想到他從前對我媽媽做的那些事,我更氣了。
“長輩?哪有長輩?我隻看到了一群土匪強盜,這世上哪有賣女兒的長輩!說你是人販子都高看了你。”
大舅也到達戰場,“你怎麼跟外公說話的!”
大舅媽挽著他的胳膊哭哭啼啼告狀,大舅揚手就要打我,“你一個潑出去的賠錢貨,這許家輪不到你放肆。”
“許家?我怎麼不知道我薑家什麼時候變成了你許家,看來你野心不小,連薑家都打上了主意。”
就在此時,薑擎剛好過來。
“又在吵什麼?”他比老頭子更像是一家之主。
他一出現,許家這些吸血蟲都乖了不少。
但我可不怕,在我眼裡,他和在坐的一樣,都是無法回收的有害垃圾。
“爸,你總算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大舅媽就要把咱們家給搬空了,我記得那是你專門給媽媽定製的高端護膚品和衣服,吊牌都還沒拆呢,大舅媽就想全部帶走。”
不等大舅媽辯護,我又趕緊開口:“還有大舅,說什麼這裡是許家,我記得這彆墅是你買給媽媽的吧,怎麼就變成了許家的了?難不成大舅覺得你沒有兒子,將來薑家的遺產都得讓他們來繼承?”
後麵這句話是我故意添油加火,畢竟薑擎一生最大的痛,就是沒有兒子!
此話一出,薑擎勃然大怒,他猛地拍桌,“你們好大的膽子!這些年要不是我養著許家,你們早就破產了,沒想到還惦記著我老婆的東西,我薑家的產業!”
“不是,妹夫,你彆聽這小賤人胡說。”
“我胡說,爸,你睜開你那卡姿蘭大眼睛好好看看,那些護膚品是不是你買給媽媽的?大舅媽身上這條高定旗袍吊牌都還沒拆,還有她手裡拎著的限量版愛馬仕你不覺得眼熟嗎?”
男人本來沒有注意的,被我一一點到,所有謊言不攻自破。
他怒不可遏,“脫下來!誰讓你穿我老婆的衣服?”
大舅媽一臉委屈,“妹夫,不過一件衣服,我過來的著急也沒帶行李。”
“爸,這些年來她仗著我媽媽好欺負,什麼都從我媽媽這裡拿,我媽性格好不和人計較,可她好歹也是薑太太啊,在許家不被人尊重,到了薑家還被人欺負,連現在懷著身孕,本來就孕反嚴重,最虛弱的時候還被人欺負成這樣,實在太可憐了。”
我這一賣慘,薑擎也聯想到了他們對媽媽的態度,當即怒不可遏,“你立馬脫下來!然後放下東西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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