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地上的女人，她的長相秀氣，尤其是一雙眼睛漂亮極了，澄澈乾淨，像是動物的瞳孔。
她穿得仍舊很單薄，身上是一條絲綢裙子，散亂著頭發，慌張得像隻小鹿。
我忙俯下身準備扶起她，“你沒事吧？”
四目相對，我盯著她的眼睛總覺得有些熟悉，好似在哪見過一樣。
身後傳來一道含笑的男聲：“多謝陸太太，她沒事。”
一聽到這道聲音，小白嚇得身體一抖，連忙抓住了我的手。
她的骨節纖細，掌心更是一片冰涼，嗓子眼裡發出極為細弱的聲音：“救，救救我。”
我下意識將她擋在了身後，迎頭朝著走過來的詹才知看去。
“小白，不是讓你在車裡等我？這麼冷的天，你出來乾什麼？”
男人一邊走，一邊脫下身上的外套。
他的長相俊美，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我見到他都有一種看到蛇的感覺。
仿佛他是屬於陰暗世界的生物，帶著未知的危險。
“詹先生，不知道你和這位小姐是什麼關係？”
詹才知勾唇一笑：“男女關係。”
“可我覺得這位小姐似乎很怕你。”
“大約是我這個人長得就叫人害怕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仍舊在對我笑，分明生了一張好皮囊，我總覺得像是一條巨大的過山風站直了對我吐信。
後背爬滿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我抓住小姑娘的手，“你彆怕，是不是他傷害你了？需要我替你報警嗎？”
我說完報警之後，詹才知的瞳孔明顯收縮，身上的寒意更重了。
“陸太太，我和小白不過就是吵了架，她跟我鬨彆扭而已，你就要上升到報警？”
他歎了口氣，“小白，過來，彆讓陸太太誤會了。”
小白的臉色糾結，也不知道對方對她做了什麼，讓她這麼害怕。
她身體控製不住的顫抖，也許是冷，也許是緊張。
看著她這樣讓我想到了收養流浪貓小白之時，那小而孱弱的身體，在雨天裡瑟瑟發抖。
我放柔了聲音道：“告訴我，你是誰？他是你的什麼人？”
“我……”
“小白。”男人的聲音情緒明顯帶著些不悅，一雙上挑的桃花眼裡布滿危險：“我說，過來。”
小白看向我欲言又止，她糾結之後做出了決定。
“謝謝你。”
然後鬆開了我的手朝著詹才知走去，詹才知嘴角重新揚起了笑容。
他上前幾步，將大衣披到了女人身上，聲音帶著情人般的寵溺，“彆生氣了。”
小白依偎在他懷裡一言未發，他彎腰將她抱起，邁開大步朝著我走來。
“陸太太放心，小白可是我心尖上的女人，我怎麼會舍得傷害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