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擦肩而過時,我看到攬著他脖子的女人認命般閉上雙眼,一行清淚從她的臉頰劃過。
我不知道兩人是什麼關係,顯然看著有些不對勁。
我上前兩步攔住了兩人的去路,“她要是自願又怎麼會哭?小姐,我真心想要幫你,如果你有難處就告訴我。”
女人對上我擔心的雙瞳,手指緊緊抓著詹才知的灰色馬甲。
她咬緊了唇瓣道:“我隻是想到了難過的事,謝謝你的關心。”
詹才知冷冷看向我,皮笑肉不笑道:“現在陸太太放心了。”
連她本人都不配合,即便是我真的報警了,也隻是讓警察空跑一趟,還得落下一個報假警的罪名。
上次女人偷跑求饒的畫麵,怎麼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我不放心偷偷跟了過去,詹才知抱著女人上了一輛黑色大g。
車子沒有開走,很快車身顛簸,我明白那是在乾什麼,便轉身離開。
這詹才知還真是個混不吝,在這種地方都能有這樣的興致。
難道真是我疑心太重了?兩人隻是口味比較重的情侶?
我轉身回到靈堂,蘇寧安陪在蘇父身邊,似乎是在安慰他。
蘇父比蘇母好不到哪去,蘇母應該還不知道這個消息,不僅沒有出席婚禮,也沒有出席這次的葬禮。
蘇父坐在椅子上,一雙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就像是木頭人一樣,直愣愣坐在那,對蘇寧安說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蘇南閱成了家中的頂梁柱,大哥和三弟都走了,從前家裡的事由蘇南風撐著,外麵的市場蘇南荼負責。
他算是家裡日子最輕鬆的,沒想到現在要擔起所有的職責。
蘇父一下老了十歲,就連原來挺拔的背也都佝僂起來,由蘇南閱主持這場葬禮。
薑擎並沒有來,薑梔倒是來了,隻不過是和傅南辭一起來的。
她像是一隻勝利的老母雞,終於爭到了配偶權,趾高氣揚出現在蘇寧安麵前。
“蘇伯父,你要節哀啊。”
蘇寧安臉上的紅腫消下去了,還有一些細小的傷口,以及慘白的臉色。
她惡狠狠瞪著薑梔,“你來乾什麼?”
“喲,蘇小姐臉皮還真是厚,我以為你被拆穿後躲在家不敢出來了,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恢複了,臉皮之厚,真是讓人羨慕啊,今天那個奸夫怎麼沒來?”
“你給我閉嘴!”
蘇寧安才說一句話,傅西辭便護著薑梔冷冷道:“該閉嘴的人是你,怎麼?敢做不敢當?梔兒哪裡說錯了?你這對狗男女,上次沒打死你們,算你們命大!”
這兩人分明是為了給蘇家添堵來的,蘇寧安本來就在打保胎針,被薑梔這麼一刺激,當即她便捂著肚子,似乎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妹妹,你沒事吧。”蘇南閱趕緊過來扶著她。
“薑小姐,我們蘇家和你無冤無仇,如果你是真心來悼念我弟弟我們歡迎,如果是為了看笑話,請你們離開。”
“無冤無仇?你的好妹妹差點將我送進監獄,現在輪到你們蘇家遭報應了,你們又開始裝可憐了。”
人家都是背後議論,她倒好,直接舞到正主麵前去了。
蘇父瞳孔猛地顫動,“你說誰遭了報應?”
薑梔囂張至極,“當然是你們蘇家咯,上梁不正下梁歪,才會一死死一窩,先是女兒後是兒,下一個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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