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法衣嗎?”落寒英一邊跟著阮茶煙往料理食材的石台走一邊問。
阮茶煙神情為難“沒了,這要是再有破損,我恐怕就要衣不蔽體了。”
落寒英歎了口氣“看來遠離人群也不行啊,人類還是得聚居。”
就算有萬能的弦歌在,她們二人也不是什麼都能做出來。
阮茶煙和落寒英二人一個凝聚出水球,一個釋放火球加熱水球,然後將燒開的水擰成一股澆在山雞身上,分工明確地完成拔毛、清洗、摘除內臟、剁塊等工序。
落寒英是一個廚房殺手,阮茶煙不敢讓她插手,她便給阮茶煙打下手,處理一些力所能及的瑣碎的事情。
阮茶煙對落寒英眨了眨眼,暗示道“今天中午咱們做麻辣雞丁、麻辣兔肉、水煮魚。”
食材都是在附近收集的,這裡是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落寒英點點頭,她手舞足蹈地表演,口吻中是誇張的期待“哇!又麻又辣!我好期待啊!”
阮茶煙展示了一把自己的大廚手藝,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品慢慢出鍋——
那都是在米國留學時被逼出來的。
她將三道菜擺在灶台上,對落寒英眨眨眼,道“快,我陪你一起去檢查篝火,看看菜地需不需要澆水。
咱們倆趕緊檢查完好回來吃飯。”
落寒英拉著阮茶煙的手走開,二人為了逼真,靜下心來把流程走了一遍。
她倆站在菜地前麵麵相覷。
“不需要澆水吧?”落寒英遲疑道,“這秘境的氣候挺濕潤的,我感覺不用天天澆。”
阮茶煙正要回答時,一道尖銳的聲音直接破開了毫無防備的二人的護體靈氣。
阮茶煙和落寒英伸手捂住了耳朵,痛苦不堪。
那聲音仿佛是一柄利刃刺進她們的識海當中,恨不得將自己的頭捏碎結束這份痛苦。
下一刻,那尖銳的聲音卻憑空消失。
“什麼情況……”落寒英頭痛欲裂,“我的頭、耳朵,好痛……”
阮茶煙感到掌心濕潤,她拿到眼前一看,竟是鮮血“小雪,流血了,快吃丹藥。”
落寒英模模糊糊聽不真切,但是連蒙帶猜也知道阮茶煙是要她吃藥。
說的也是,都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了,不吃藥也不行啊。
二人手忙腳亂地在儲物戒中翻找出回春丹、培元丹等等丹藥,一股腦兒的塞進嘴裡,打坐煉化。
弦歌在二人呼吸吐納之時給她們檢查了身體,傷勢正在緩慢療愈中。
仿佛撿回一條命的阮茶煙和落寒英心有餘悸地癱坐在地。
“那是什麼聲音?”落寒英看向弦歌,埋怨道,“是有什麼妖獸在附近?你怎麼沒有給我們倆預警?”
弦歌有幾分心虛地說“還能有什麼妖獸?就那個驚曜鼩唄。
我也沒有料想到它會有這樣的天賦能力。
想來是因為它是個混血的原因,發生了變異。”
阮茶煙問“這麼說它已經暈過去了?”
弦歌頷首“正是如此,它風卷殘雲吃了幾口就覺得不對,在暈厥之前叫喊了這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