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聞人雅一腳踹開從背後偷襲落寒英的修士,她實在看不下去榮政的所作所為,拉弦靠位,青綠的箭矢直衝榮政的麵門而去。
榮政撐起法器防禦,箭矢卻輕而易舉地穿透了靈力護罩,他嚇得兩股顫顫。
若不是王作君伸手抓住了箭矢,榮政便要命喪當場。
聞人雅驚疑不定,她眯眼看清王作君手上戴著的護體法器,悲歎一聲“是他們……”
竟然是他們!
王作君所在的門派應該就是當初滅門聞人家的門派之一!
他手上的手套是聞人家的法器!
他們竟敢帶著燒殺搶掠來到東西招搖過市!
落寒英捂著自己的丹田,神情裡都是對自己現在這副軟弱模樣的痛恨,要不是她修為不夠,也不至於在保護彆人後讓自己任人宰割!
小梧在孔酒的指揮下推著蜜糖色的圓球撞在三三兩兩的修士身上,那些修士被圓球粘住不能動彈,小梧一個飛撲,圓球骨碌碌滾到了“獸古”界石旁;
糯米虎虎生威的兩掌打在修士的胸口,沈維夏幾人倒飛出去,後背砸在了“獸古”界石上方才止住。
沈維夏摸著自己的胸口,隱約察覺到了什麼,他難以置信地望向孔酒和白靜。
幾人怔愣間,又有幾個白羽齋和悲問寺的修士摔了過來,他們反應迅速的將手掌上的鮮血抹在界石上,光芒一閃便有數人消失。
示刃宗、白羽齋和悲問寺的修士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孔酒和白靜竟然是詐降!
既然他們反應過來,被欺騙的王作君自然也發現了問題,他惱羞成怒指揮著炸鱗蛟攻擊殿後的竇雪冉、阮茶煙、居娾幾人。
“羽毛!回防!”竇雪冉手中結印,可是風翼隼卻被剪金螳螂打出的風刃攔住。
白靜眼看炸鱗蛟的尾巴甩到了竇雪冉麵前,她撐著法器衝到了竇雪冉的麵前!
竇雪冉眼睜睜看著那扭曲的蛟尾打破了白靜的法器光波,拍在了白靜的半邊身子上;
白靜與那蛟尾一齊打在她的法器靈力護罩上,她的護罩破碎,懷裡疊著白靜與其一起倒飛出去。
竇雪冉渾身劇痛,她嘔出一口鮮血,手足無措地捧著懷裡白靜隻剩下半邊的身體“白靜、白靜、白靜、我有七轉回還丹,你快吃,你快吃……”
她抖著手拿出一瓶丹藥,取出丹藥就要往白靜的嘴裡塞。
“彆浪費,我、我不吃……
竇師姐,二十年前、秘境裡,是師姐你和羽毛救了我們夫妻……”
白靜麵無血色,聲音嘶啞,她僅剩的一隻手軟綿綿地推搡著竇雪冉,“羽毛受傷,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快走、快走、要活著出去、要、要解放滄嵐……”
白靜回光返照一般喊了兩聲,倏忽沒了聲息。
“師姐保護你們都是應該的、你們怎麼這麼傻啊!”
竇雪冉泣不成聲,“師姐帶你出去,師姐不能把你留在這裡!”
王作君攥緊拳頭冷笑一聲“走?你們今天一個都彆想走!”
“白靜!”夫妻魂印失去聯係,在另一邊的孔酒淒楚地叫了一聲,於法器和符籙的光芒裡化作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