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明白了一個道理。
原來女人不需要太懂事,不懂事的才招人疼惜。
孟冬寧還在哭,身子似水般,像是要融化在蕭牧野懷裡。
敲門聲越來越重。
“乖。”
估計是沒辦法了,蕭牧野撥開孟冬寧的手,下床撿起了外衫穿上。
他還是舍不得的,開門出去時我見他回望孟冬寧,眉心都蹙在一起。
怎麼會舍得,心上人梨花帶雨,哭斷了腸,他一定心疼壞了。
我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充滿曖昧與情欲的屋子。
蕭牧野的書房在主院。
而我同他的臥房,也在主院。
沐聞舟站在蕭牧野的書桌前,等蕭牧野看完那份軍報。
我探身過去,看清二百石軍糧被劫的消息。
不是小事情。
蕭牧野要給沐聞舟寫手令,取了支筆,在硯台沾了沾,落筆——
可筆尖卻沒有墨。
他一愣。
沐聞舟替他墨開墨汁:“你沒研磨,裡麵沒墨汁。”
“以往都有的。”蕭牧野突然道。
我知道,我在府裡的時候都是有的。
那硯台我每日都會磨一磨,確保裡麵有墨汁。
如今我離開王府三日,硯台徹底乾了。
寫好了手令,要蓋軍印時,他又在抽屜摸了個空。
“怎麼?”
“本王的軍印向來是她收著,要用時她會按時送來。”
‘她’是指我。
我從不知,當著外人的麵,他喚我用的是如此一個冷漠的代詞。
沐聞舟道:“王妃?她平日收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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