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許,他根本不關心我在哪裡。
他攬住了孟冬寧。
“跟沐聞舟談完夜已深,怕擾了你安睡,你不是向來淺眠麼?”
我再一次覺得自己可笑。
我以為他是不習慣才回的主院,原來對付一夜,隻是怕打擾孟冬寧。
也對,正主回來了,我這個他昏迷不醒時娶的妻子,又算什麼呢?
我很想逃離這裡,因為蕭牧野一個眼神就能傷害我。
“王爺竟然記著這個,”孟冬寧喜極而泣:“下次不許了,冬寧還以為王爺惦記姐姐呢。”
蕭牧野應了一聲,牽過她的手,朝著飯廳而去:“本王自然不是為她,用早膳吧,你太瘦了,多吃一些。”
地上的孫衡跪在那,蕭牧野多一句追問也沒有,真可憐。
就好像跪著的其實不是他,被忽略的也不是他,而是我。
現在我猜,蕭牧野即便知道我懷孕,估計也會麵無表情。
因為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過他想要孩子,是我剃頭挑子一頭熱,以為他想要而已。
而且,這個孩子不是孟冬寧生的。
我恍惚著,聽見到飯廳處孟冬寧打了噴嚏。
“啊秋!”
“著涼了?”蕭牧野關懷道:“給側王妃拿件外衫來。”
孟冬寧卻拉住他:“不是的王爺,是花粉過敏。”
花粉?
我轉頭望向飯廳的木櫃子上,那束我親手修剪插上的牡丹。
開的正好,豔紅豔紅的。
“你花粉過敏?”蕭牧野問道。
“王爺不記得了?”孟冬寧委委屈屈地看著他:“從小我便不喜歡花呢。”
蕭牧野狀似想了想,估計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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