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能否聽見,可我知道,自己從這一刻起已經不一樣了。
我重新生起希望。
要孫蘅和玉珠替我瞞著懷孕的事,我打算親口跟蕭牧野說。
有了孩子,我希望他重新考慮和孟冬寧的關係。
我那時還抱著如此天真的幻想。
卻沒想到,從那天起,無論我等的再晚,他也未回過王府。
再回來時,是帶著孟冬寧到我麵前,那時婚期迫近。
我更無法述之於口。
接下來種種,他成婚,我身死,皆是序幕。
到底是不曾說出口,我肚子裡有了他的孩子。
在聽完司玨的話以後,他怔忪在原地很久。
而後才啞聲問:“死了?”
“嗯....是在您與側王妃成婚前一個月。”
司玨此前來主院拿過蕭牧野的文書,恰逢我將小金魚埋在海棠花樹下,因此他知道。
“不是養的好好的麼?”蕭牧野的神情顯然不信司玨的話:“她請了園丁,自己更是日日親自照料。”
他竟然還記得。
我冷眼看他,換做以前,我或許會有許多話想說,會想告訴他自己的委屈。
但如今,我什麼也不想說。
委屈和難過都不重要,對一個不愛你的人,你說什麼都是錯的。
“王妃說是突然暴斃的,有一日醒來,在池塘裡沒了聲息,那時候王妃看起來很傷心。”
我當然傷心。
從小到大,對於我付出過心意,細心嗬護過的喜愛之物,我從來一心一意。
所以當有一日失去的時候,就會痛徹心扉。
我親手埋了小金魚,但是後來發現懷了身孕,就想著,這或許是老天收走我的小金魚,還給我的一份禮物。
但是這些,蕭牧野都不知道。
“她總是對不重要的東西投入很多精力。”
我聽見蕭牧野對我的評判,說這話的時候他依舊蹙著眉,顯而易見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