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當初蕭牧野在我麵前那副悲痛欲絕,肝腸寸斷的表情,我還以為是真的。
我果真天真。
還牽連一個無辜的女子。
我下了車,踱步至孟冬寧的馬車前。
大概是眼神太過壓迫,她甚至呼吸都重起來。
“側王妃害怕什麼?”我笑起來:“我這不是下車賠禮道歉了麼?”
我猜半年前孟冬寧去找這個身份的主人,是不曾想到人還能活下來的。
她害怕也正常。
孟冬寧捂住肚子:“你想乾什麼?!”
“側王妃隨從無數,”我攤開雙手:“我身無長物,您怕什麼?”
“你什麼態度與王妃說話!”紫菱攔在麵前怒瞪我:“不過是謝家的棄女,真不懂你有什麼臉麵回京都。”
“紫菱!”孟冬寧阻止已經來不及。
我輕輕一笑,梨渦顯眼:“我第一次踏入京都,你認得我是謝家人?”
紫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氣勢弱了三分:“我、我不過是…”
“側王妃一副忌憚認識我的模樣,會讓我誤會——”
孟冬寧語氣很急:“誤會什麼?”
“側王妃看我的眼神,如同料定一個已死的人活過來。”
我故意這麼說,果真見孟冬寧身子一顫。
在京都街頭停車挑釁也是故意的,因為眾目睽睽,孟冬寧不敢做出格的事。
而我更要借機點明,她對謝司遙有殺心。
“看來你很想挑釁我。”孟冬寧恢複了一些冷靜:“你硬要回來,京都的日子可未必好過。”
“是嗎?我在鄉下時,也叫人陷害推入崖底過了,此次回來,就是為了揪出幕後推手。”
說著,我攤開手心,那塊衣角露在孟冬寧麵前。
孟冬寧霎時間臉色一白,死死地盯著我的手。
看來我猜的沒錯,她當初沒露臉,更不知道被撕去一塊衣角。
她語氣含著殺意:“憑一塊衣角也想指認誰,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