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吟扶著我下車,素色的衣裙曳地,我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
方才說話的是個十五六的小姑娘,表情多有不屑:“穿的真破落,鄉下的野雞。”
長得嬌俏可愛,可麵孔卻是一副盛氣淩人。
階下除了下人圍著湊熱鬨,還有另一個年紀不大的姑娘。
與剛剛說話大聲的那個長得有一絲相似,隻是看上去大一兩歲。
想來是那位外室所生的老二。
另一個自然就是老三了。
我的視線掃過階下,放著一個火盆。
老三叉腰看我:“看什麼?這是為你準備的,要入謝府的門,需得赤腳從火盆踩過,才算認祖歸宗!”
她拽過我的手,急不可耐要我踩火盆。
她似乎篤定謝司遙不敢反抗。
可我不是謝司遙,我推開老三的手。
“你還敢反抗?”老三瞪圓了眼睛:“來人,給我摁住!”
侍女張開手擋在我麵前:“三姑娘!我家姑娘重傷未愈,求您高抬貴手——”
一直立在一旁未說話的老二卻突然開口了。
“司媛,不如還是算了吧,若是鬨得動靜太大,叫廷安哥哥知道了,那就不好了。”
她不說話還好,提到這個人名,謝司媛更如被燒著了尾巴。
她臉上的憤怒變為嫉妒:“不過是你那早死的娘,趁你年少與趙家訂下姻親,就你這粗鄙的模樣,以為庭安哥哥看得上你?!”
趙庭安。
他的爺爺趙知近,曾經是沈府的座上賓。
而他父親趙高,則是蕭牧野的親信之一。
方才風吟同我說,此次被接回京,不是謝饒突然父愛覺醒。
隻是當年趙知近與謝司遙外祖為他們定下的婚期將近。
為了攀附趙家,賣女兒罷了。
幾個家丁奉謝司媛的命,要來押我過火盆。
“你過來。”我看向謝司媛,臉上掛上一絲笑。
謝司媛看起來更生氣了,她朝我過來,氣焰囂張地仰頭看我:“過來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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