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沒有我給蕭牧野做長壽麵燙傷的疤痕,我找不到一絲相似之處。
算來,謝司遙出事的時間,與我在靜安寺外遭遇追殺,竟然幾乎是同一時間。
這具熟悉又陌生的身體,令我恍惚不已。
幸虧在謝府休養兩日,那封信便有了回音。
入夜的謝府一派安靜。
或許是下馬威功效好,這幾日倒是沒人來煩我。
一道身影落在我麵前時,我尚在搗弄藥材。
從前就喜歡這些,比起經商,研製藥物要有趣的多。
我抬眸時,抱劍而立的身影麵無表情:“你寫的信?”
“是,”我端詳他半晌:“你們的規矩我清楚,雇傭你,便隻為我辦事?”
“銀子給夠,可以。”他淡聲道。
謝司遙沒錢。
但在王府步入正規後,我曾經給父母親攢過一筆養老的錢,數額不低。
現在為了查清事態,我要動那筆錢。
“你跑一趟,取你要的那筆錢。”我說了個地址。
他皺了皺眉:“我們的雇傭內容不包括偷。”
我篤定地承諾:“算借,我很快還回去。”
對方應該是沒接到過這麼奇怪的委托,但也沒在追問,往我指的地方去了。
我坐在院子裡,思緒繁雜。
我還是沈妙緹的時候,沒少跟各大鏢局打過交道。
而由此引申出來彆的民間組織,比如殺手,比如私人雇傭,都不在少數。
這些人隻認銀子不認人,酬勞越多,辦事越得力。
我缺這麼一柄劍。
周拓就是我往後在京都的劍。
所有東西都重新開始,當初疑點重重的事情,李夙的死,孫蘅的死,爹娘命喪賊手的契機巧合。
當初皇後為何會對蕭牧野道出西郊山頭,就像她早知道爹娘被劫去了一般。
這背後還有迷霧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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