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不論是不是孟冬寧,如果在意那封信的內容,就該在當時殺了羅雋。
同樣的,趙知近也知道那封信的內容,但是他沒事。
那就說明背後的人不是衝著內容來的。
不是孟冬寧,但是可以斷定,孟冬寧不光知道父親那時候涉險。
她還知道那是父親的絕筆。
但她依舊選擇隱瞞。
要有多恨我,才會枉顧兩條人命?
羅雋抓在我手上的傷口,竟然也感覺不到痛了。
但除此之外,羅雋一定還見過什麼。
招惹他殺身之禍的真正原因。
“不是她,你最初接到這封信時,曾見過什麼人?”
羅雋努力回想。
畢竟時隔半年,他說:“我當初並不知道這封信特殊,那個老先生在茶棚給我時,也是稀疏平常的語氣。”
他突然一拍掌心:“但是在我離開茶棚不過百米,曾見過一匹快馬,馬上的人——右耳垂上有一枚玉珠!”
“對!”羅雋大叫起來:“大男人少有戴玉珠的!”
我呆坐在原地,隻覺得背後陣陣發寒。
耳垂上戴玉珠的男人,我曾見過一個。
當日在與趙知近相約的楹花樓,坐在蕭牧野對麵的黑衣人。
更亂了。
這件事,兜兜轉轉,竟然與蕭牧野又扯上關聯?
戴玉珠的男人跟羅雋見到的是同一個麼?
思緒紛紛,我竟然難得恍惚。
但無論如何,那個黑衣人至關重要。
“你有頭緒嗎?知道是誰?”羅雋依舊抓著我的手。
我搖搖頭:“我隻能查。”
從小屋離開,我踩空了一階台階,差點栽下去。
周拓及時出手扶穩了我,他擰著眉:“你還好嗎?”
自從雇傭周拓,他從未問過我一句關於身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