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到為止,我站起身:“隻是想起這事,給你提個醒。”
房門打開又合上,外頭漸漸天晚。
大理寺日理萬機,隻有我一個閒人,除了機密的檔案閣禁止我入內,其餘都不設限。
從大理寺出來,周拓抱劍出現。
我壓低聲音:“安排好了?”
“好了,”他朝大理寺內看了一眼:“你確定能恐嚇出什麼來?”
“我確定。”
大理寺位於山側,上來需得途徑一條長坡。
天色漸晚,餘暉從密林透過來,在地上打下一層斑駁的影。
“憑什麼?”
我與他走在平排:“我一直沒想通孟冬寧為何會得知羅雋去給趙府送信,所以我猜,這事是孟止透露的。”
方才詐那一下,也正好說明了孟止心裡有鬼。
彥五是搬出來嚇他的,但是我借他的口提到送信,是為了擺脫他懷疑沈妙緹。
有剛剛投下的引子,孟止的嘴不會閉的太緊。
隻要不想死,他就得坦白。
“我怕你越卷越深。”周拓說:“已經死了很多人,就像是有人要故意阻斷線索,你不怕有人對你下手?”
“已經卷進來了。”
從陸衍沒有否定魏棠徽,準許我進入大理寺的時候。
我就知道我變成了一顆新的棋子。
但我不知道操縱棋局的人究竟是誰。
爭儲。
孟冬寧那日在大殿的話突然浮現在我腦海,腳步一頓。
周拓奇怪地看向我:“怎麼?”
“你知道五年前,京都曾經發生過什麼麼?”
周拓不是久居京都,他未必清楚,可我還是想這麼一問。
他沒有停頓:“你指什麼?五年前京都成安王勢力被血洗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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