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野暗含怒氣:“太子是替誰立威?”
仗勢欺人本來是個不好的詞,普通人若是要在人前立威,也不會直接說出這兩個字。
這等同於直接說:我權勢比你高,為難你又怎麼樣?
是讓人抓小辮子的事。
可陸凝也不旦說了,還說的異常坦然:“看不出來嗎?成安王連眼睛都長頭頂上去了?”
兩駕馬車堵在這兒,並且一輛比一輛尊貴,一輛比一輛來頭大。
四周趁著夜色去前麵市集的人,原本大概不知道這裡停的車是誰的。
現在看見了,一個太子,一個成安王,一個比一個不好惹。
但如果是太子惹成安王,這事兒好似就很好玩了。
因此這些人都豎起了耳朵,眼神不斷掃過我們。
“這又是怎麼了?側王妃得罪太子殿下了?”
“噓,小點聲,這不是明顯在給教訓麼?太子.....看起來像是喝了酒。”
“怎麼又有謝司遙,哪裡都有她,她跟太子到底什麼關係,我看太子像是在給她出氣。”
我抬手扶額。
這時候陸凝也大概也是聽見了,涼涼地往周遭掃了一圈。
他的親衛立刻上前趕人。
“太子好大的威風,不知道的,還以為京都已經是你一手遮天了。”蕭牧野冷諷。
陸凝也不在意這種諷刺。。
甚至他的親衛將方才馬車裡的陶罐拿出來時,他還故意伸手揮了一把。
陶罐碎在地上,裡麵還有溫熱的醒酒湯,隨著罐子破碎,濺在孟冬寧身上。
我明白了,人暫時是不殺了,但是陸凝也還沒出氣,他在以牙還牙。
“啊!!!”
隻是溫熱,不會燙傷人,孟冬寧卻如同有人要殺了她似的,尖叫出聲。
我冷眼低睨她:“側王妃真會裝,這醒酒湯連你的皮膚都燙不紅,不用叫這麼大聲吧?”
顯得陸凝也將她怎麼著了似的。
“太子!”蕭牧野沉聲:“適可而止!”
“你怎麼不讓她適可而止,”陸凝也倨傲無比,用下巴點了點孟冬寧:“類似缺德陰損,不過明麵的事情,她少做了?”
“本王自有主張,不必太子手伸太長!”
“王爺也不必激動,”我冷笑著接過他的話:“畢竟又不隻是太子殿下手伸的長。”
我一出聲,蕭牧野卻突然偃旗息鼓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說的話對他管用。
陸凝也卻又不高興了:“怎麼不吵了?”
大有一種:本宮還沒吵夠的架勢。
我於是確定了,太子殿下喝了酒,性子確實計較的跟個小朋友似的。
孟冬寧一張臉都要扭曲了,跪在地上小幅度地動著身子。
大概是膝蓋疼。
陸凝也這才算滿意,看向我:“出氣了沒有?”
呦呦鹿鳴:
也子:本宮給你收拾人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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