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凝也完全籠罩著我,將我包裹在懷裡,他空出一隻手捂住我的眼睛。
“閉眼。”雙唇相碰,氣息就吐在嘴角。
我顫顫巍巍地閉上眼睛。
睫毛撲閃,直至陸凝也的掌心離開我的眼皮。
方才周圍發出動靜的路人不知在那一刻消失的乾乾淨淨。
我知道陸凝也敢正大光明見我,周邊定然少不了暗衛隨行。
他們時刻守在暗處。
那種羞恥又緊張的心理令我始終無法放鬆,直到陸凝也突然離開。
.....也沒有退開,隻是額頭抵著我的,聲音裡染上一絲暗啞:“呼吸。”
我猛地鬆了一口氣,才發現自己憋氣太久,心口都有點疼了。
“殿下....”我聽見自己氣息不穩地發抖:“我——”
“原來你隻是不敢。”
陸凝也的指腹在我唇角一抹,擦去了一絲瑩潤,像把玩什麼愛不釋手的玩物。
“我應該早點把你關起來。”
這句話莫名叫人心驚。
有時候我覺得陸凝也挺瘋的,表麵越平靜,行事越大膽。
可能是我眼底的懼意叫他看清了。
陸凝也直起身來,臉上的表情收斂了一些,然後很鄭重地將我抱進懷裡。
“嚇你的。”他似乎在我發頂親了親,“我從前沒有想過強迫你,現在——”
說到這裡頓了頓,大概是想起邀月宮裡他自己曾說過的話。
於是改了口:“隻要你現在不犯糊塗,我從來不插手你要做什麼。”
他的懷抱太溫暖,在初秋的夜裡抵擋了侵襲的寒氣,令人忍不住想依偎。
我被他摁在懷裡,下巴隻能抵在他的肩頭。
呼吸間全是那股熟悉的清淺花香,會令人心頭緊縮的安心。
我抬起的手再沒有勇氣推開,隻能繼續落回身側。
“什麼叫犯糊塗?”
我想知道,陸凝也界定的糊塗和舉動,範圍是什麼。
“舊情複燃,好壞不分,瞞著我做彆的事。”
舊情複燃?
跟蕭牧野嗎?
我自嘲:“我得在同一個人身上死兩回才能長教訓嗎?”
“誰知道你,豬油蒙了心。”
這麼俗的一句話,叫他說出來我隻覺得好笑。
“不會的殿下。”
我還不至於昏了頭。
但他的最後一句,我無法分辨他是察覺了什麼,還是說隻是一句警告。
可有些事我必須要做,並且已經開始了。
靜了一會兒,陸凝也又說:“回答最初的問題。”
“嗯?”
“真的會隻喜歡一個人嗎?會。”
這比他的吻還要令人驚愕。
“我不是沒有選擇,你知道的,京都想入主東宮的,數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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