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覺得腦子一片混亂,不知道是因為喝多了還是什麼,他發現麵前的女人說的話讓他越來越搞不懂了。
“如果你能夠到達那個高度的話,你自然會知道我的意思。”,瓦蓮京娜笑著說道,她覺得現在看麵前這個童年的好友,比以往還要順眼許多,甚至有一種想要和他稱兄道弟,哦不,是稱姐道妹的衝動。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魔女’途徑的序列9,似乎是刺客?”
“對。”
安東尼點了點頭“很實用的能力,現在即使是在夜晚,我也能夠看清楚周圍的東西,就像是樹枝上的貓頭鷹。”
“那麼正好。”
瓦蓮京娜伸手指了指自己“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錯誤’途徑序列8的‘詐騙師’”
“”
少女的話音剛落,對麵戴著金絲眼鏡的少年立刻對著她投來了懷疑的目光“真的麼?”
“收回你的眼神,我很不喜歡!”,瓦蓮京娜剛剛對安東尼升起的好感立刻消失殆儘。
“我也沒有其他的意思啦”,安東尼立刻解釋道“隻是在我的印象中曾經的你,可以說是挺純真的吧?沒想到最後居然選擇了這種黑暗的途徑真讓人有點不太相信。”
“是啊,就像我也想不到你會選擇成為一個女一個刺客。”,瓦蓮京娜同樣感歎了一聲“一想到以後我們就要變成同類人了,其實更震驚的是我吧。”
“誰和你是同類人?”,安東尼顯然理解不了少女話語中的意思,他冷哼一聲,說道“你是博爾吉亞家的大小姐,而我隻是一個落魄的私生子罷了。”
“但我們有相同的目標,不是麼?”,瓦蓮京娜舉起了手中的杯子,並沒有去解釋自己的話,她順著安東尼說道“作為被驅逐的人,總要回到那個冰冷而遙遠的地方去。”
“不。”安東尼搖了搖頭,此刻他的臉上有罕見的堅硬“我不是被驅逐的失敗者,我之所以離開維林諾,是為了更偉大的事情。”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口氣很大?”,瓦蓮京娜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今天就到這裡吧,我有點累了。”
“倒是有人偷偷和我說過,你說不定有口氣。”,安東尼抬起頭,已經是換了副表情,仿佛剛剛坐在那裡說話的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人。
“滾蛋。”
安東尼歎了口氣,伸手擔起一旁流著口水的倫恩“我先走了。”
“不送。”
瓦蓮京娜舉起酒杯,輕聲笑了笑“把這個蠻牛直接丟到警局裡麵去就好了,他一般都睡在警局裡麵的備用臥室。”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似乎有大群穿著靴子的人從遠處逼近,其間還夾雜著嘹亮的馬嘶聲。
酒吧裡所有客人都愣住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支軍隊即將從酒店門口經過麼?
安東尼放下了倫恩,與瓦蓮京娜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立刻都意識到自己可能惹上麻煩了。
“你在這裡等一下。”,一麵說著,安東尼一麵大步朝著門口走去,透過敞開的大門,他一眼便看見了幾個身穿製服,騎著白色駿馬的男人,他們的腰間都彆著短槍;最重要的是,先前離開了這裡的彼得羅男爵也騎在一頭漂亮的白色駿馬之上。
這是騎警,他們在瑪索酒吧的門口停了下來,然後拉響了警報。
酒吧裡瞬間亂成了一團,人們爭相往外跑。
那種警報聲意味著騎警是要來這裡抓捕罪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動用槍支等致命武器,誤傷是非常可能發生的。
安東尼皺起眉頭,夾雜在混亂的人群中透過窗戶朝著外麵看了眼,一顆心突然沉了下來——僅是他一眼看見的,粗略估計都有十幾人,他們每個人都配著警棍,封堵在酒吧的門口。
“這家夥和我們較上勁了。”,安東尼回到桌子旁,拿起酒杯。
這次他沒有偷偷將酒倒進領口,而是非常痛快地將其中剩下的酒一飲而儘。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男爵還有這種魄力。”,瓦蓮京娜笑了笑,就要起身出門,要在騎警的麵前亮明自己的身份,卻被一旁的安東尼死死地攥住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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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去送死嗎?”,少年猜到了同伴的意圖,低聲罵道“這裡真正知道你身份的隻有男爵和店裡的老板,外麵的那些騎警們根本就毫不知情。”
在紛亂的酒館中,安東尼一麵將所攜帶的兩支手槍上膛,一麵說道“我猜他們收到的命令應該是等我們出去以後,在說話之前就將我們就地擊斃!那樣死去的就隻會是兩名‘危險的罪犯’!就算以你我的家族,對於這種事件也是沒有辦法的,因為他們根本不會知道我們死在了哪裡!”
“那怎麼辦?”,瓦蓮京娜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麵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先把倫恩叫起來。”
安東尼將手中的槍支丟了一支給瓦蓮京娜,空出來的一隻手來回在倫恩的臉上來回扇著,試圖將這個睡得像豬一樣的家夥弄醒,畢竟眼下這家夥有可能是己方的最強戰力。
無奈倫恩睡的是真沉,即使兩邊臉頰都被扇腫了都沒有醒過來的意思,安東尼隻能無奈地將他丟在了椅子上麵。
畢竟在剛剛發生衝突的全程中倫恩都沒有露過麵,想來即使是彼得羅男爵過來也隻會以為這家夥是一個喝多了的醉鬼。
安東尼第一次認真地開始打量這個酒吧,開始尋找一些能夠用來躲避的角落。
雖然說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是突圍離開這裡,但是兩邊實力的相差幾乎是壓倒性的,並且他還必須要非常謹慎地使用槍支——如果他真的開槍擊中了某位騎警,那麼接下來迎來的應該是更多騎警的增援,這隻會為他們的突圍帶來更大的難度。
但下一刻,他的目光便被窗外的景象給吸引了那是彼得羅男爵,他特意調整了自己的位置,靠到了酒吧的窗戶邊。
此刻的男爵正坐在馬上,左手捏著一根粗壯的繩子,而繩子另一頭,赫然是剛剛那名在為他們唱歌的歌女莎莉。
他另一隻手中握著短槍,槍口指著歌女的頭,對著玻璃裡的安東尼露出了挑釁的笑。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與示威,有那麼一瞬間,安東尼幾乎就要開槍,隔著玻璃將這個家夥的腦袋給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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