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位鎮長突然變得恭敬起來的表情,安東尼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輕聲笑了笑,在屋子裡找了個空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了下來。
他的目光在周圍幾人的身上遊走,用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麵,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地笑意“我身上有著弗裡曼家族的信物,最多三天,我的仆人們就能夠順著信息找到我,來到這裡帶我離開。”
“我……我沒想到……您是這樣尊貴的客人。”
塞克斯鎮長的麵色顯得不太好看。
原本他以為麵前的男孩隻是一名獨自出遊的貴族,那麼即使他有著天大的來曆,在這裡也得乖乖聽他的話才能活下去。
但是如果說他是與仆從們一同出遊的話,那麼這件事情的性質就完全不同了——能作為弗裡曼家族嫡子仆人一同出行的,必定是實力超群的超凡者!
安東尼輕聲笑笑“不用介意,鎮長先生,我現在隻對‘秘寶’感興趣,不知道您能不能幫我解答這個疑惑?”
“這個”
塞克斯鎮長麵露難色,微微歎了口氣以後才略顯無奈地說道“尊貴的客人,其實我們現在也沒有弄清楚所謂的‘秘寶’到底是一樣什麼東西,那是前任鎮長藏起來的,據說其中凝結了他這一生所有的財富。”
安東尼敲擊桌麵的指節停頓了下來,室內立刻陷入了一片死寂。
“我們隻是遵循著一則預言聚集在此地。”,鎮長擦了擦額頭的汗。
現在,他說話的語氣不再像剛才那樣有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姿態,反而像是有些下屬對待上級的謙卑。
“是什麼樣的預言,可以和我講講麼?”,安東尼的手指重新恢複了敲打的頻率,心平氣和地說道。
他現在的心情其實還不錯,甚至可以說是對眼下這場“神明的遊戲”相當滿意。
雖然說這場遊戲勝利的指標有些模棱兩可,但是不管怎麼說,在這個曆史投影式的空間裡,他可以完全地放鬆自己,不用擔心對周圍的事物造成任何影響。
唯一讓他有些在意的,就是另外十二名與他同樣受到邀請的人。
從進入遊戲到現在,他都沒有發現任何一個看上去像是這場遊戲參與者的人。
要麼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過碰麵,要麼就是有些參與者很好地隱藏在了暗中,甚至“竊取”了這個小鎮居民的身份。
敵人潛藏在暗處的話,是安東尼所不希望的。
“當然沒問題。”,鎮長點了點頭“隻是這封預言的內容有些晦澀,並且還有些殘缺,不如我們先進行晚餐,我將那張寫有預言的紙條給您看一眼怎麼樣?”
“好。”,安東尼無聲地笑笑。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半老,但眉宇間依舊還有著幾分姿色的女人推開了他身旁坐著的娜娜,自顧自的坐下,毫不顧忌的拉起安東尼的手捂住,不斷地問寒問暖。
安東尼皺起眉頭,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塞克斯。
這位鎮長連忙解釋道“安東尼閣下,這是我的夫人,您可以叫她麗莎。”
說完,塞克斯便和仆人一起轉身離開,解釋說貴客上門,他要與仆人一起布置今天的晚宴,隻將自己的夫人丟在了安東尼的身旁。
安東尼歎了口長長的氣。
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鐘內,麗莎夫人的嘴巴幾乎沒有停下來過。
安東尼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她到底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