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步亦趨地跟在蘇阿姨身後,從頂樓的閣樓到樓下,也就三層樓高,賴小漁卻覺得仿佛走了很久。
來到一樓大廳,蘇阿姨在黑暗中摸索著開了燈,卻驚訝的沙發上竟然還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羊陽,另一個則是自己不認識的女孩。
轉念一想,既然賴小漁會出現在她家,那麼羊陽同時也在就沒有那麼奇怪了。畢竟白天賴小漁是他帶來的不是嗎?
至於另外一個人是誰,她並不關心。總歸他們都是一夥兒的。
“蘇阿姨,您的額頭怎麼了?”
“小漁姐,怎麼樣了,上麵的靈體很棘手嗎?有你在,蘇阿姨怎麼還受傷了?”
羊陽看見兩人一同下來,蘇阿姨的額頭居然受傷流著血,手裡還抱著一盆從沒見過的黑薔薇花。
雖然感到奇怪,可看到兩人神色各異。也沒再問什麼。隻是迎上前,想攙扶著她到沙發上坐下。
蘇阿姨什麼都沒說,隻是不著痕跡的避開了羊陽伸過來手。
獨自繞過一邊,在他們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在她心裡,如果不是羊陽帶了賴小漁過來,那麼她女兒就不會發生剛才的事情,對著羊陽,她心裡還是有怨言的。
羊陽撓了撓頭,一臉不解,隻得轉頭求救地看向賴小漁。
“蘇阿姨,您額頭的傷必須處理一下。”
對於賴小漁的話,蘇阿姨並沒有理會。依舊隻是一臉溫柔的看著手裡的黑薔薇花。
賴小漁眉頭微蹙,她知道蘇阿姨現在內心對她是有怨恨的。可她的傷口實在是不處理不行。
“蘇阿姨,如果您不讓我們幫您處理傷口,那我就隻好打電話叫救護車了。到時您這盆花可陪不了您上醫院。”
軟的不來就隻能來硬的。
果然,賴小漁才一說完,蘇阿姨就抬起了頭,不情不願的說
“客廳的廁所燈箱裡有急救箱。”
賴小漁朝羊陽點了點頭,後者馬上會意,急忙跑去拿進了廁所。
球球從她們一出現就一直盯著那盆薔薇花。
她走到了賴小漁身邊,小聲問道
“小漁,她手裡那盆花不就是這房子裡的那個靈體嗎?你怎麼沒出手解決掉她?有變數?”
儘管球球已經說的很小聲,還是讓蘇阿姨聽到了。
隻見她好不容易有所緩和的情緒又再次緊張起來。
她再次把薔薇花緊緊的護在胸前,惡狠狠的瞪著賴小漁和球球。大有一副隨時隨地上前拚命的架勢。
“蘇阿姨您彆誤會,我說了不會動手就不會再對她出手了。我朋友隻是不清楚情況,她也隻是出於好意才這樣說的。”
賴小漁拉了拉球球,示意她不要出聲。又對蘇阿姨微微一笑解釋道,儘自己最大能力表示出自己的善意。
而這時羊陽也提著急救箱回來,幫蘇阿姨清洗了一下額頭的傷口並上藥包紮。
賴小漁趁著這會兒空檔到了廚房倒了一杯熱水,放到了蘇阿姨的麵前。
做完這一切,眾人此刻都坐在沙發上,等著蘇阿姨解釋事情的原委。
喝了口熱水,蘇阿姨的情緒也慢慢平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