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就此有驚無險地過了。
豈料幾日後,收拾床鋪的小福子在草墊下發現了一枚令牌。
“殿下,這是什麼?”
蕭晟鈞拿過令牌,就著燭光打量一番,道:“這是趙懋的東西。”
小福子聽見這話小臉慘白:“他,他的東西怎麼會在咱們這兒?”
平時他們什麼都不做,趙懋都三天兩頭的上門找事兒。
現在趙懋東西莫名其妙出現在這,那他還不得折騰得翻天啊!
蕭晟鈞冷笑一聲:“怎麼會在這?趙懋恐怕是最清楚不過的!”
話音剛落,外麵便傳來嘈雜聲
蕭晟鈞當即立斷掏出銅洗,倒上水,就把令牌扔了進去。
“誒?這是什麼?”
正用新毛巾擦拭銅洗的齊嫣見突然冒出的令牌,滿頭問號。
她本想寫信詢問蕭晟鈞。
低頭一看,水麵映出那方站了好幾個人。
領頭的齊嫣認識,正是上次搶走了蕭晟鈞物資的趙懋。
他正在衝著身旁一個身著龍袍的威嚴男子,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麼。
還看到有好幾個穿著內侍服飾的宮人,正在蕭晟鈞在房間裡四處翻找。
有一個宮人越走越近,眼看著就要翻到銅洗了。
齊嫣摸不清楚情況,怕對麵看到自己,立馬端起銅洗,把裡麵的水全倒出去。
水倒乾淨的一刹那,宮人也搜到了銅洗這裡。
所幸室內昏暗,宮人並未注意到銅洗在剛才還盛有水。
他把銅洗翻過來,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又放了回去,繼續查下一處。
眼角餘光一直關注他動作的蕭晟鈞微微鬆了口氣。
他也擔心宮人會發現銅洗的端倪。
好在沒有。
麵前趙懋還在不停的告狀:“父皇,兒臣的令牌絕對是被蕭晟鈞偷去了!我懷疑他想偷偷溜走!”
趙元佑皺了皺眉,沒言聲,倒是轉頭看向蕭晟鈞,道:“你拿了懋兒的令牌嗎?”
蕭晟鈞作揖道:“回陛下的話,臣並沒看到七殿下的令牌……”
“你胡說!”
趙懋打斷他的話,“有宮人親眼看到你拿了。”
話音剛落,有宮人便走上前來朝趙元佑跪下道:“回陛下,並未找到令牌。”
“不可能!”趙懋急眼了,“絕對在他這兒。”
“七殿下,我們每個角落都搜過了,確實沒有找到令牌的影子,包括房梁,侍衛們也上去查了。”
趙懋壓根不聽這些,“令牌就是蕭晟鈞偷的,不可能找不到,繼續找,掘地三尺也得找!”
趙懋叫囂著催促人去挖門口的土地,“肯定被埋起來了,挖!掘地三尺也得挖出來!”
他想不通,手底下的人明明就把令牌放進來了,也一直盯著蕭晟鈞,蕭晟鈞確實沒出過這間屋子。
但現在令牌怎麼就找不到了呢?
蕭晟鈞冷眼看著這場鬨劇,苦澀一笑。
“臣的居所隻有這麼大,七殿下可有從我這裡,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聞言,趙元佑的神色倏地冷了下來。
“鬨夠了嗎?”
輕飄飄一句話跟兜頭涼水似的,立馬消了趙懋的氣焰。
他乖乖低頭:“父,父皇……兒臣斷定,令牌就是被蕭晟鈞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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