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漁和燈草和尚好奇狼妖姥姥把這些明顯不堪大用的侍女鬼物們召喚出來有什麼用的時候,狼妖姥姥發出了一個讓眾人都驚掉下巴的命令。
那百十來道倩影聽到狼妖姥姥這一聲命令,也都愣了一下,狼妖姥姥看他們沒有反應,頭頂因為對抗浩然正氣而暴起的青筋跳了一跳。
“愣著乾什麼,話都聽不懂了!脫!”
被狼妖姥姥再次催促,眾女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有聽錯,猶豫了一下,開始撕扯身上的衣物。
狼妖姥姥在豔景中豢養這許多女鬼,為的便是借她們手搜刮陽氣,也就是朱仲相貌堂堂,體質特殊,天生一股純陽之氣,這才重操舊業,想要親自下場。
這些女鬼平素打扮的就甚是妖豔,穿著更是輕薄暴露,這下聽了狼妖姥姥吩咐,開始撕扯身上本就不多的衣物,露出大片雪白羊脂玉一般的肌膚,白花花一片,看的人是麵紅耳赤,眼花繚亂。正應了那句粉香汗濕瑤琴軫,春逗酥融綿雨膏。浴罷檀郎捫弄處,靈華涼心紫葡萄。
這群魔亂舞的一麵看的秦漁都不由有些感歎,若是第一次進入夢境遇見的是這番場景,自己的畫風絕對要偏到審核都通過不了。
秦漁這個經曆過後世豐富理論知識熏陶的穿越客都覺得這畫麵可圈可點,值得收藏,更彆提這方古代世界的土著了。
朱仲紅了臉,似乎是牽動了屁股上的傷口,整個人痛的抽了一口涼氣。另外一邊的妹子兄則是看的津津有味,不時點頭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似乎是在努力學習。燈草和尚更是直接,掏出來一個小本,不時沉思,在紙上寫寫畫畫記錄。
他們幾人都如此,那些普通學子就更加不堪了,雖然沒人露出什麼醜態,但一個個身形佝僂,藏器於身。
狼妖姥姥用出來這麼一招,那些儒家弟子畢竟是熱血沸騰的少年人,哪裡禁受的住這個,雖然念誦正氣歌不停,但頭頂浩然正氣彙聚的浩然正氣鐘投影卻是微微有些虛幻,發出的鐘聲之中也帶了許多雜念。
“不好,緊守心神,凝神靜氣,不要被妖孽迷惑!”白老頭有些急了,若是浩然正氣鐘被破,想要再壓製這頭大妖可就難了。
“哈哈哈,一群道貌岸然的臭書生,怎麼不敢睜眼看看我們啊,來啊。”
“哥哥~你看看人家嗎~”
此起彼伏的叫罵,挑釁,誘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浩然正氣鐘晃動的更加厲害,哪怕是已經閉上眼睛,還是有許多學子臉色通紅,大口喘著粗氣想要平複心境。
“不好!二位同仁,隨我一同出手,不能讓這妖孽得逞!”白老頭這時候顯露出老牌舉人的實力,聲音不見半點影響,扭頭看了身邊兩個年輕舉人一眼,伸手從懷中取出了一頁金書。
那頁金書一出,便無風自動,飛到了眾人頭頂,放出金光,內有一道溫和女聲傳出。
“花開不同賞,花落不同悲。欲問相思處,花開花落時。”
這念誦聲音一出,眾人頭頂的浩然正氣鐘頓時穩定下來,一朵朵花瓣從空中落下,飄落在學子頭頂,那些學子被花瓣點落,眼中的燥熱消退,露出清明。
“老子是純愛黨!牛頭人必死!”
“純愛黨萬歲!”
“芳,一個人哭,真愛無敵!”
此起彼伏的呼聲在眾多學子中此起彼伏,生生抵住了那些女鬼們群魔亂舞的靡靡之音。
“是那位女翰林白潔的《春望詞》!”一名年輕舉人開口驚歎道。
這頁金書正是先前白老頭去書樓取的東西。
白老頭苦笑一聲,“隻是白潔老師翰林時期的手抄本,非是首作原本,也非是後來大儒時期留下的墨寶。”
聽到白老頭這話,那兩位舉人臉上驚喜僵在臉上。
白家書院的創始人乃是一位少見的女性儒家弟子,乃是有史以來第一位以女子之身登臨翰林境界的女子,才華橫溢,創作了許多膾炙人口的名篇佳作,後來更是一路晉升到大儒境界,成為有史以來第一位女性大儒。
而春望詞就是她在翰林境界時流傳最廣的一首相思詩,若是大儒時期留下的墨寶,憑借這一首春望詞,狼妖姥姥這種牛頭人,一詩就能斬殺。若是首作原本,憑借首作原本威力提升一階的特點,鎮壓這頭狼妖也不成問題。
但是白老頭手裡的隻是白潔大儒在翰林時期留下的手抄本,威力就要大打折扣,雖然能夠護住眾人一時,但一旦文寶書頁中的才氣耗儘,那結果不必多說。現在看的就是在文寶書頁才氣耗儘之前,是浩然正氣壓伏狼妖姥姥,還是狼妖姥姥頂住壓力,等文寶才氣耗儘之後斬殺眾人。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小賊頭,你過來!”白老頭這時候連掩飾都不掩飾了,直接喚來秦漁。
這種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的關鍵時刻,秦漁也顧不上白老頭怎麼稱呼自己了,湊上前來等白老頭開口。
“這狼妖陰神現在被我用春望詞文寶壓製,她本體必然在豔景世界之中,必須有人進入豔景世界,找到她的本體,這裡是我用了三十年的三思筆,折斷它,可以破除這狼妖護身法術三息。”
“院長,這種重要事情,我去!”
白老頭身後一名學子開口,秦漁掃了他一眼,就是之前帶頭追殺自己的那個學子,看樣子在白老頭的書院裡頗有威望。
“不行,那豔景世界裡難免還有妖魔留守,又充斥妖氣,此行必須得身具修為之人,否則連豔景世界裡的妖氣都扛不住,更彆提找到大妖屍身了。”
“廢什麼話,你這小豆芽身材,趕緊給我接著讀書。白老頭,直接撅斷就行是吧,還有沒有什麼好東西,都快拿出來。”
白老頭本來神情還有些嚴肅,頗有些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傷,聽到秦漁這句話,頓時把這種情緒一掃而空,“屁的好東西,沒了!趕緊去,老頭子我扛不了多久了!”
“走就走!”秦漁哼了一聲,一把拉住燈草和尚就朝著壁畫位置走。
“洪七兄弟,換我去吧!”朱仲忽然開口,“這事起因在我,不能讓你們再因為我陷入險境。況且蘭香姑娘也是因為我被那老妖懲戒,應該我去!”
“你腚不疼了?”秦漁開口就是殺手鐧。
朱仲聽見秦漁這話,臉色有點不自然,但還是硬著頭皮答道,“小小傷勢,不影響!”
“朱哥哥,我和你一起!”妹子兄這會也竄了上來添亂。
“行了,一起!”秦漁也懶得和他們爭辯,大手一揮,反正要是自己這次行動失敗,所有人都活不了,也不在乎去幾個人了,有朱仲和妹子兄兩個,勝算還高些。
秦漁一把拉住還在那看的聚精會神的燈草和尚。
“彆看了,老燈!走了!”
“再看一眼,一眼,素材,都是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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