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孟娬和殷珩手上沒有長長的竹竿,無法遠攻;而他們人多,認為這兩人再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所以就少了些許忌憚。
隻見孟娬不慌不忙,站在殷珩前麵,把他往身後擋了一擋,道:“阿珩,你退後一點,不然我怕一會兒會誤傷你。”
“好。”殷珩十分配合地往後退了退輪椅,道,“阿娬,你要好好保護我。”
孟娬手裡揚起棍子,漂亮又利落地反手一棍掄在衝在最前麵的一個扈從頭上。這樣能讓她安心,隻要她不讓,就沒人能從她這裡過去,傷到她身後的阿珩。
那扈從霎時就軟了下去。
其他扈從見狀,都頓了頓,而後不得不硬著頭皮上。
那棍子在孟娬手裡,被她揮得虎虎生風,每一記都結實而厚重地擊打在人身上,她一邊與這些人打鬥,一邊還能抽空睃了一眼角落裡的那個姑娘,沉著道:“我要是你,現在就該趁亂走人。”
姑娘頓時被一言驚醒,便顫顫巍巍地貼著牆壁,往外挪著身子。
旭老三見狀,連忙去抓她。可剛一朝她伸手,還沒能抓到,忽聞殷珩手上啪嗒一聲輕響,接著他拂袖揮手,一樣東西精準地紮在旭老三的手背上。
他痛得嚎叫一聲。
那姑娘得以趁亂逃脫,跌跌撞撞地跑出小巷。
旭老三紅了眼,回頭惡狠狠道:“給我做了他們!”
隨後不斷有輕細的“啪嗒”聲自殷珩手上響起,隨著他手指翻飛,倏地迸射出去,直中要害,偷襲孟娬的人連她衣角都沒能碰到,便已倒地。
孟娬一手揮著棍子,一手動著拳頭,落到她手上的人,被她扼住咽喉,用力一擰,便擰斷了脖子。
黑巷內的慘叫聲越來越少,越來越薄,到最後,滿地都是橫七豎八倒躺著的人。
孟娬杵著棍子,緩緩轉身,直勾勾地朝旭老三看來。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必加倍還之。
她那滿身邪佻之氣,終於讓旭老三見之膽寒。
孟娬換了隻手拿棍子,活動了一下手腕,然後抬腳一步步朝他走去。
旭老三被逼到牆角,再無退路。旭老三咬一咬牙,把心一橫,趁孟娬不備,突然就先下手為強,朝她身側攻擊。
那日在穗鄉從背後偷襲的氣勢他眼下是沒有了,但平時作惡到底練了點拳腳,然還沒沾到孟娬身上,就猛地被她一把擒住了手腕,往後一翻。
旭老三整個身體也往後翻了一轉,手臂被她擰得轉了一圈,幾乎給他卸了下來。
旭老三慘叫,朝孟娬蹬腿。
她抬腳踩住他的膝窩,把腿再往上一翻。
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在旭老三的慘叫聲下顯得格外陰冷。
“你們、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旭老三冷汗淋漓。
孟娬站在他麵前,語聲輕慢,“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是毀我家,欲亡我親的人。”
“你敢放火燒我的家,把我娘丟在火海裡。”
她一腳狠狠往他胸膛上踹去,旭老三頓時嘔血不止。
“你敢把他丟進狼山裡。”
說著再是一腳把他的頭往牆壁上狠狠地碾,旭老三痛得感覺自己的頭蓋骨都快要碎了。
他鼻子嘴裡血氣直湧,有氣無力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對著乾……有本事等我回去叫人……”
孟娬用棍子抵在旭老三的肩頸處,眼神陰冷嗜殺,再低低道:“我都沒舍得動他一根手指頭的人,你敢往他身上揮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