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雖然沒親眼看見,但從人們的講述中也能想象,場麵必然十分震撼。
孟娬抬頭估算了一下酒樓二三樓與街麵的距離,能在這個距離範圍內彆說射殺目標了,光是能不能用肉眼瞄準就是一個技術活,更何況殺手瞄的還不是知府大塊頭的身體,而是他的腦袋。
在轎子遮擋的情況下,恐怕殺手也是用眼睛估算的,而且估算得分毫不差。
再說射下腦袋這種事,那得有多強的穿透力,實在難以想象。
總體來說,這需得要弓箭本身、殺手的臂力和箭術都達到登峰造極的程度,並且配合得天衣無縫,才能實現。
孟娬點頭,表示認同道:“那確實是個非常厲害的刺客。”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儘管她在現代受過嚴格的訓練,可自認比起這古代原生態的殺手,還是相差一大截。
旭沉芳看了看殷珩,幽幽道:“王行,你覺得呢?那刺客厲害嗎?”
殷珩一本正經道:“阿娬說厲害,那可能就是還行吧。”
旭沉芳斜睨他道:“會不會太謙虛了?”
那不然呢,要他自己誇自己?
殷珩若無其事地牽了牽衣角,道:“做人還是謙虛點好。”
孟娬道:“我家阿珩甚少誇人,他說還行,那就是我說的非常厲害了。”
那時旭沉芳很想給她一個白眼讓她自己體會。
知府既然是被射殺的,凶器顯而易見,就是深深沒入木樁子的那支箭。官差來拔箭的時候費了點力氣才拔出來,用布包著,轉頭拿去呈給左承錦。
適時,那些去追拿刺客的護衛終於回來,左承錦一邊拿著布料包著的血箭看了看,一邊問護衛:“刺客追到了嗎?”
護衛押了兩個人上來,被摁跪在地上,道:“隻追到兩個,其餘人都跑了。”
還不等左承錦開口詢問,那兩人就滿頭大汗地開始叫冤枉,說他們根本不知道知府被殺。
護衛冷冽喝道:“大膽狂徒,還敢狡辯!你們不知道,那跑什麼!”
其中一人道:“我們……我們隻是尋常喜歡偷偷荷包,在樓裡正尋機會下手,哪想會看到官差,一時心虛就跑了……”
另一人又補充道:“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搜搜我們懷裡,今天乞巧節在街上剛偷了幾個荷包!”說著就朝官差挺了挺胸膛,讓他們來搜。
在左承錦的示意下,官差往兩人衣兜兒裡搜了一把,果真搜出幾個大大小小、花花綠綠的荷包,一看就是姑娘家用的。且荷包裡或多或少地裝了些碎銀子。
周圍有百姓看著,也不能胡亂冤枉他們就是殺人凶手。並且這殺人手段如此殺伐利落,很難讓人相信是出自這兩個人之手。
等審視完了血跡斑駁的箭支,左承錦才問護衛:“這是殺害知府大人的凶器,你們追拿他們的時候,發現他們身上有攜帶弓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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