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冷冷道:“那你想怎麼樣?”
孟蒹葭儼然一副受了委屈,又不敢擅作主張的形容,回頭看向旭明宥,道:“大公子,這應該怎麼辦呢?”
有旭明宥在,孟蒹葭知道也根本無需她做主。
她怎麼說現在也是旭明宥的妾室,還不至於在一隻猴子這裡受委屈。
遂旭明宥讓人拿了一條鞭子來,因為孟蒹葭身上被抓了三十餘道抓痕,所以他就讓人打猴不歸三十幾鞭。
隨從握了握鞭子,手裡滿是勁兒,再往水裡一蘸,鞭身愈加有分量,不可小覷。
另有人把猴不歸從籠子裡拖了出來,綁到那柱子上。
猴不歸呲牙咧嘴地嘶叫。
夏氏連忙掙開摁著她的夥計,就衝猴不歸撲了過去,緊緊把它護住。
她知道,猴不歸這麼小點,硬要往它身上打三十鞭,恐怕鞭子還沒打完,它就會被打死的。
隨從那一鞭子落下,沒能扇在猴不歸的身上,而是結實地扇在了夏氏的後背上。
夏氏悶聲低哼,痛苦至極,卻是擋在它麵前寸步不讓。
夏氏咬著牙關道:“三十鞭是吧,它是我教出來的,就應該由我來受!”
在旁人看來,孟蒹葭是一楚楚可憐的弱女子,而猴不歸卻是凶狠成性的畜生,打它三十鞭以作懲罰完全說得過去。
並且想到之前孟蒹葭說的那些夏氏的苟且之事,她也絲毫不值得彆人同情。
這也是她自己自作自受的。
隨從看了看旭明宥,見他也沒有喊停,於是又一鞭子打了下去。
猴不歸徹底慌了,在夏氏懷裡亂鑽亂竄,似乎想要推開夏氏,又似乎想要掙開自己。
夏氏一邊受著鞭子,一邊抱著它溫柔地安撫著道:“好孩子彆怕,彆怕……”
也不知道具體捱了多少鞭,後來那隨從再揚鞭往夏氏身上掄去時,突然從二樓樓梯口疾速掠起一道風。隨從頓覺身後有人影閃過,隨著鞭子另一頭就是一緊。
隨從定睛一看,他的鞭子末梢並沒能沾到夏氏,而是在那一刻之前竟被一隻手給穩穩接住了,在那隻手腕上纏繞兩圈,襯得手腕纖細卻分外有力。
他順著鞭子看去,看見了孟娬那張冷嗜的臉。
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卻端的是風雨欲來、海嘯山崩。
孟娬揚臂一收,隨從猝不及防就被她突然扯到跟前來,她抬起腳就一腳往其胸膛踹去,用力之猛,直接把他從這邊踢到了牆那邊,桌椅板凳碎的碎、倒的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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