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落座後,布政使視線掃過眾人,冷著一張臉看向旭明宥道:“這是在乾什麼,孟姑娘是本官請來的,大膽刁民,這是要當著本官的麵行凶嗎?!”
旭明宥麵色一變再變,因為他沒想到布政使早不回晚不回正好在這個時候回,更沒想到他竟然把殷珩給帶出來了,並且態度還大不一樣。
不光是殷珩,片刻後,旭沉芳也過來了,看見孟娬和猴不歸被熏得黑乎乎的,但好在沒有大礙,暗暗鬆了一口氣。
孟娬和殷珩在一起,旭沉芳便朝猴不歸招了招手,猴不歸一蹦就蹦到了他身上去,吊著他的頸子。
旭明宥道:“大人明鑒,此女縱火燒我宅院,又冥頑不靈,故才讓人拿住她。”
布政使道:“平白無故,她燒你宅院乾什麼?孟姑娘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嗎!況且就算她不講理,燒你院子怎麼了,又沒燒光,不是還給你留了一半嗎!”
孟娬:“……”
她瞠目結舌地看著布政使,他是不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怎麼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
布政使還回過頭來,關懷備至地詢問她:“孟姑娘,你沒傷著吧?宅子燒了就燒了,隻要你人沒事就好。”
孟娬道:“……不不不,我是個講理的人,確實不會平白無故地燒他宅子。反倒是我差點被他們燒死。”
殷珩聲音裡浸著寒意道:“那就好好與他們講講理。”
布政使連連點頭,“王……王……”他一連說了兩個“王”字,卡殼了。一時順口,差點就把“王爺”二字給說出來。
殷珩:“王行。”
布政使連忙接了過來,道:“王行公子說得是,講理就講理。”於是擺著官威嚴肅道,“到底怎麼回事,都給本官從實招來!”
旭明宥的人聲稱孟娬在藥房縱火,才使得藥房先燒起來,隨即蔓延到其他地方。
可孟娬卻道,她是先被反鎖在藥房裡,有人往門上潑酒點火,想要燒死她。
殷珩道:“既然如此,就去藥房那邊一查究竟,有人潑酒,總會留下裝酒的容器,有人繁瑣了門,總會留下門鎖。”
旭明宥陰陰地看著殷珩,道:“我旭家的事,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
殷珩抬眼盯著他,片刻道:“你想動我的未婚妻,恐怕還沒完。如若當真有人想讓她葬身火海,隻燒了你半個宅子,代價確實算是極輕的。”
布政使當即命令官差去藥房那邊查看。
旭家女人們皆被遣散,旭三瘋了一陣,他傷勢不輕,又暈過去了,被雲夫人命人趕緊抬回院裡休息。
藥房那邊隻剩下一堆廢墟,和些根沒有燒透的焦木,呈現出個之前藥房的大致輪廓來。
藥房裡的一切都燒成灰了。院子裡的樹木也被燒得精光。
眼下一進來,廢墟堆裡還散出一股熱浪,堆裡零星有火星。
在布政使的命令下,官差們開始在廢墟堆裡翻找,看看有沒有裝酒的容器和門鎖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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