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帶回家中,自然免不得一頓毒打。
最終,他們還是將半燙的鐵球塞進我的口中。
我雖留住了性命,嗓音卻因此受損,從此說話聲變成了難聽的公鴨嗓。
媽媽看出我的眼中有恨,一巴掌打了過來:
「你瞪著我們做什麼?難不成你心裡還藏著報複的心理?」
我生來為女,習慣逆來順受。
這兒的女性千百年來受儘壓迫,對於男權是打心底的畏懼。
很少有女性會產生報複心理。
有些性子倔的女性,最終的結局皆是自尋短見。
絕不敢有報複的舉動。
而我偏偏產生了報複心,並且要讓整個旺男村來陪葬。
媽媽見我不說話,又一個耳光扇過來:
「又啞巴了?還是說,你想跟你那短命的妹妹一樣被我打死?」
我的胞妹旺宗在半年前死亡。
隻有我知道她是被媽媽害死的。
媽媽對外宣稱她是從樓上摔下來,不慎摔到腦袋死亡。
家人生怕惹來官非,在半夜裡將尚有氣息的妹妹用板車拉到山裡活埋了。
無論我如何阻止和哀求,換不來他們半點良知。
爸爸則嫌我吵,給了我一記悶棍……
當我醒來已經過去大半天了。
旺宗的死,是我無法過去的鴻溝,亦是我活著報複他們的動力。
鐵球事件,讓我明白如果不服軟,我遲早會和妹妹一個下場。
想到這裡,我緩緩跪了下來:
「媽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逃跑了。」
對於我的道歉,媽媽很是受用。
她用力往我的太陽穴一戳,高高在上道:
「還不快滾去給你弟燉湯?我們等著給你弟送去呢。」
我連忙應下,隨即進廚房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