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這個麻煩,我回到家中。
媽媽因為孕吐整個人瘦了一圈。
爸爸則開始夜不歸宿,反正她肚裡的孩子與他無關。
光宗最近愈加的神經兮兮,自從媽媽懷孕後,也顧不上他了。
致使他心靈脆弱,對我多了幾分依賴。
「姐,二姐是投胎了吧?我好像不怎麼做噩夢了。」
我憐憫地摸了摸他的頭,柔聲道:
「放心吧,她再不會纏著你了,隻是……」
見我吞吞吐吐,光宗不耐煩地打了我一巴掌,大聲道:
「有屁快放,你再這樣扭扭捏捏,休怪我打你。」
對於這樣的拳打腳踢,我早已習慣。
我無所謂地摸了摸臉頰:
「隻是,那天我聽到赤腳大夫說媽媽這胎是男孩,老劉叔亦說媽媽肚裡的男孩的命格極好。」
「我是怕媽媽不再愛你,去愛命格更好的孩子,甚至會把家裡的幾畝地都留給這個孩子。」
光宗正是叛逆的年紀,聽了我的話,將藥碗砸得粉碎。
「我才是爸爸的親生兒子,若媽媽敢動搶我東西的心思,我必定要她付出慘重的代價。」
看著他因妒火而扭曲的臉頰,我點到為止,不再說挑撥的話。
我尋了空閒又去了一趟老劉家。
老劉現在對我多了畏懼,語氣都帶著討好:
「旺娣啊,還有什麼事?如果沒事,我們就不要見麵了吧,以後井水不犯河水的。」
我微笑道:「我隻需你幫我做最後一件事,以後再不會打擾你了。」
老劉聽到我的話鬆了一口氣。
第二日,一個謠言在旺男村發了芽。
「你們聽說了嗎?光宗又開始瘋了。」
「聽說是光宗媽肚子裡的孩子在作祟。」
「他們家真是造孽啊!一連生了七個女兒,夭折五個女娃才生到光宗。」
如果光宗出事,他們夫妻該怎麼活?
所以說早婚早育要不得,地不好播再好的種也徒勞。
議論紛紛中,他們瞥見光宗的身影,一瞬間退散了。
此刻的光宗手提著砍柴刀,喉嚨發出嘶吼聲,沒人敢招惹。
他轉身回屋,看見媽媽一臉慈愛在撫摸肚子。
母愛光輝再不會灑落在他身上,同時激發出他心底的惡念。
在媽媽驚恐的叫聲中,光宗提著帶血的砍柴刀找到我。
我正在外麵喂豬,自然聽到慘叫聲。
但我置若罔聞,我知道光宗一旦出手,絕不會讓我失望。
哐啷一聲,砍柴刀墜地,光宗笑嘻嘻對我說:
「姐,我把咱媽的四肢砍下來了,她休想分走對我的愛,休想搶走我的幾畝地。」
我笑著摸他的頭,柔聲嗬斥:
「你太衝動了,你會坐牢的,就算媽媽原諒你,村民們也會因恐懼強製送你去精神病院的。」
聽聞我的話,光宗冷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誰敢對他不利,他便殺了誰!
我歎氣:「好弟弟,既然覆水難收,那就乾脆找爸爸要地契吧。」
「就算你去坐了牢,等你出來後,手中有財產也不怕沒有棲身之地。」
光宗一瞬被點醒,立馬轉頭去找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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