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門的稅官一個都沒打算放過“怎麼,你不是人?”
端王府的馬車上,除了駕車的車夫外,車廂內還真是一個人沒有。
那車夫就要強辯“若是我們王妃在車上,有種你就收她的去。可惜王妃不在,你若是非收這一兩銀子,我還真可以不算人,隻算個奴才好了。”
好樣的,為了不交一兩銀子,可以不當人。
周敞都佩服,甚至想照著做。
元亓卻在一旁道“今日還真是巧,端王妃也去了朝天觀上香,據說是去雲鶴子道長求了副藥方。”
“啊?是給端王求的嗎?”周敞倒也並不意外,畢竟找不到元化子,拿雲鶴子頂一頂或許也行。
元亓一笑搖頭,衣袖掩口,壓低了聲音“好像是求子。”
“啊……”周敞就不知說什麼好。
“曹師傅,給他一錠銀子,讓我們先過。”元亓則已經對自己的車夫命令。
“得嘞。”那車夫曹師傅,一個五十出頭的乾瘦老頭就從座位下隨手就摸出一錠銀子,然後一揮馬鞭,車子就擠了過去。
周敞還來不及說話,就眼看著車夫向端王府的車夫扔去一個至少十兩的銀錠子。
緊接著,“當、當……”又是兩錠,二十兩的紋銀扔去稅官懷裡。
“這是我們兩輛馬車的。”曹師傅的豪闊估計是隨了正主。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順利入城。
周敞差點吐血,好端端的乾嘛拿銀子砸人,要砸,也砸給她好了。
回到奕王府,本想著連日來一件大事終於落了地可以好好休息,周敞卻又得知秋叔突然病重。
“這是怎麼回事兒?”周敞急忙往秋叔院子裡奔去。
鐘與隨行,愁容滿麵“秋長啊,本來常年喝酒肝脾就不大好了,再加上小薑子的事情,恐怕一時轉不過來,鬱結在胸,前幾日就病懨懨的,又隻知喝悶酒,今日是忽然加重了啊。”
“有什麼好鬱結的,那件事情不是都已經解決了。”周敞這幾日都在忙柳娥的事情,實際還沒顧上處理小薑子。
“也不僅僅是小薑子的事情,這些天秋叔整日整日都去看景姑姑,結果也就跟著更揪心啊……”這幾天周敞沒顧上王府,鐘與操心得又瘦了一圈,“王爺,景姑姑今個白天倒是清醒過來一會兒,隻是……”
“景姑姑醒了?”周敞驚喜。
秋叔卻更加發愁“唉,醒是醒了,隻是發現臉毀了,承受不住打擊,秋長也是那個時候昏倒的。”
“景姑姑她……”周敞的心一沉,眼前卻是已經到了秋叔的院子。
“王爺,凡事還是慢慢來,先好生勸勸秋叔。”鐘與隻剩下無奈搖頭。
“唉……”周敞歎氣全當答應,邁進院子。
秋叔的屋子倒也簡樸乾淨,唯有南麵落了一牆的酒壇子,格外引人注目。
周敞還是第一次來秋叔房間,不免後怕,這不是等於放了一屋子易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