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的。”沒問清楚的事情張豐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看著娘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自以為是對方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好。
他頓時心情舒暢,整個人顯得無比的落落大方,“娘到時候可以去鎮上看看,我到時候去接娘。”
“哎,好。”沈紅梅高興地滿口應下,但也沒忘記掏錢,“呐,這些你拿去交去年的束脩,還有些就你自個兒留著花。”
“哦,到學院可不要再做那事了,到時候被逮著,你娘長了十雙翅膀也救不了你,有時候逞個口舌之快不算什麼英勇。”
想到上次的事情,沈紅梅苦口婆心地勸:“尤其是你還要當兵,要是因此背上個殺人罪,到時候還怎麼當兵?”
張豐徳這些天也想透了,知道自己上次做事太過衝動,此時聽到娘提起,他麵容嚴肅地回答:“我記住了。”
沈紅梅站在村口望著張豐徳的背影良久,直到春風把袖子打得獵獵作響才扭身回去。
李小河的事暫時急不得,今兒還有件大事。
她得去崔家參加壽宴。
不知道村裡的其他人有沒有受到邀請。
才想這事,眼前便就走過一個村民,她立馬笑著問:“崔家的老頭說是今天過壽,請你沒有?”
“請了請了,我聽說請了個好廚師呢,今晚咱們有的吃了,也請你了?”對方反問。
“嗯。”沈紅梅點點頭,擺擺手,“忙活去吧。”
知道不是請她一個人,這心舒坦多了。
對了,村長去不?
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不請村長吧?
正琢磨呢,章智鴻居然從前邊走來了。
沈紅梅低頭蹙眉。
今兒是烏鴉腦?怎麼想啥來啥。
那掉個金元寶給瞅瞅。
等了一會兒,隻等到一雙黑色的布鞋。
大概是家裡做的,鞋底納得很厚,邊上的針腳又細密又紮實,穿個一百年估計都不會壞。
他應該也愛惜,鞋麵上沒有沾上一點泥。
大晚上的露水沒散,他的褲腳都濕了。
看了會兒,那鞋子在跟前停住了。
沈紅梅挑著眉,眨了眨眼睛,一邊尋思地說:“哎,我剛剛掉了個銅板怎麼找不著了?”
章智鴻剛靠近就聽到她的話,跟著在地上看了兩眼。
被踩了幾千幾萬遍的泥土道早已踏平,此時那些聞著春味努力生長的雜草倒是冒了點頭出來。
光禿禿的泥土地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什麼都沒有。
他好心地說:“可能是落到什麼地方了,興許落在山上也不一定,還興許你根本就沒帶。”
如果說前兩句是有些安慰和幫忙的意思,那最後幾個字絕對是挖苦嘲諷。
“呀,是村長呐。”沈紅梅也不裝了,立馬扮做才看到的模樣驚呼一聲,“幾日不見,村長真是儘顯威風,我剛巧有話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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