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師兄弟二人是鬨的雞飛狗跳,不可開交,踹翻了凳子,絆倒了花架,屋裡頓時一片狼藉。
看得蔣禹清額角突突跳,實是在忍無可忍,跳到凳子上,雙手叉著腰大吼一聲:“你們都彆吵了!”小奶嗓都喊破音了。
隨著這一聲吼,屋裡追打的兩人這才冷靜了下來,看到狼藉一片的屋子,均有些訕訕。
師兄弟二人七手八腳的扶起倒下的東西,一人占據桌子的一邊坐下,乖巧的不得了。
郭解年近三十,不動怒時是個非常儒雅的大叔,相比大師兄田光又多了一分身為商人的精明。
方才熱血一衝頭,就想著教訓這混小子了,全然忘了小師妹還在場,要是第一麵就給小師妹落個“凶狠”的標簽,他非哭死不可。
想到這郭解頗為小心翼翼的道:“那個,小師妹啊,其實師兄一點兒也不凶的。剛剛、隻是被氣暈了頭了。真的!”
蔣禹清點點頭:“嗯嗯,我知道的。我一點兒也不怕二師兄!”起碼這個二師兄三觀挺正的。
蔣禹清把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東西裝進布袋,推回去給陸邑,訕笑著道:“三師兄,您的心意我領了。這些東西都是你好不容易掙來的,你常年行走江湖,比我有用!”
陸邑一把將東西拎起來,放回到她麵前,頗為得意道:“不用,你師兄我這張臉比啥牌子都好使。給你,你拿著就是,用不上扔著玩也行。”
蔣禹清:“……謝謝三師兄!”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怎麼辦。總不能丟了吧!
郭解和他的下屬們同樣沒吃晚飯。
蔣禹清又讓玉珠再去廚房跑一趟,讓廚房加緊時間再整治二十個人的飯菜出來,不拘什麼,量一定要大。
玉珠去後沒一會兒就端著一個托盤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小丫鬟,同樣端著飯菜。
熱騰騰的四菜一湯擺上桌子,蔣禹清不好意道:“天太晚了,家裡沒什麼好吃的了,二位師兄將就著吃點吧。
郭解道:“已經很好了,趕路的時候,每天都吃乾糧。”
陸邑更加不必說,狼吞虎咽,吃的頭都不抬。
這貨浪蕩江湖,不走尋常路。
有時候得罪了人被人追殺,有時候是為了采摘一些稀奇的毒草毒蟲,經常穿行在原始叢林間,連塊乾餅子都混不上,時常是逮著什麼就吃什麼。
一般都是胡亂的烤一下就吃,更不會講究味道,毒不死就行。更彆提這樣的正經飯菜。這對他來說,已是天堂。
吃完飯,師兄妹三人說了會子話,蔣禹清就安排二人去洗漱休息。
趕了一天的路了,怪累的,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次日吃過午飯,郭解就帶著人回京了。
他事兒多,不好在莊子裡長留。陸邑倒是留了下來。
這家夥想法是陰間了一些,性子卻是好,對蔣禹清極有耐心。
甚至允許蔣禹清在他身上練習紮針,被紮得嗷嗷叫也不跑。
遇到不對的地方,還會手把手的教她怎麼下針,下在哪裡,深幾寸幾分,是撚針還是提針……
總之他用實際行動讓蔣禹清成功的對他的印象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改觀。
師兄是好師兄,也許隻是思想覺悟上奇葩了點。
師兄妹倆在莊子上待了四天,在五月十一這天終是返回了京城。
因為明天就是元舞陽拆線的日子。
蔣禹清在京城的日子過得萬分精彩,而此時,遠在千裡之外的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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