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怎麼不願。我老頭子做夢都想除了這夥兒惡賊,給我那可憐的外孫女兒報仇。”
原來老者的外孫女兒前幾年來看他的時候,也遭了土匪的毒手。他外孫女兒性子烈,不願受辱,當場就撞牆死了。
又同老丈聊了些其他的事情。離開後,就轉道從渡口去了津馬縣衙。
蔣文淵一到就問驚馬山土匪的事兒。
津馬縣令吳雲山不敢隱瞞,把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蔣文淵又問了現在那股土匪的數量。
吳雲山道“前兩年下官帶人去剿匪的時候,山上約有一百三十多號人。
這兩年,隻怕又增加了不少,估計著起碼也得翻個倍。”
這麼多土匪,光靠縣衙這幾個衙役,還不夠送菜的。
蔣文淵也不廢話,當即修書一封,取了天子佩劍,去往一百多裡外的大營調兵。
一麵派人去往那個小村落去請那位老獵戶。
老獵戶得知,先前那位盤腿坐自家炕頭,同他一起吃鹹菜啃饅頭的年輕人,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青州侯爺,他們肅州新來的知府大人時,眼淚都下來了。
他第一回知道,原來這世界上真有這麼平易近人,沒有架子的好官。
將士們來的很快,第三天傍晚就到了。領頭的正是當時在玉門縣被蔣文淵救過的那位前峰營校尉祖狄。
祖狄同蔣文淵見了禮道:“我們將軍一收到信,就立即點了五百將士前來。”一麵奉上天子佩劍道:“禦賜予之物,原物奉還。”
蔣文淵道:“多謝!祖校尉請裡頭談!”
一行進了屋裡,蔣文淵就把這幾天了解到的有關驚馬山的情況同祖狄作了詳細說明,吳雲山和老獵戶作了補充。
會議結束時,蔣文淵起身對祖狄深深作了一揖道:“我對打仗之事一竅不通,就不多指手畫腳了。此次巢匪之事,就全權仰仗校尉了。”
祖狄抱拳道:“末將定不辱命,還津馬百姓一個太平。”
之後大軍連夜開撥,蔣文淵親自帶著人,跟在大軍後頭做後勤工作。
蔣禹清當仁不讓的騎著白小十跟著去了。
打仗總免不了流血犧牲,怎麼可能少得了大夫。
土匪們做夢也沒想到,這麼冷的天裡,竟然有人來端他們的老巢。
又因著數年來,在這片地域無往不利,養大了他們的膽子,這些土匪竟連個崗哨都沒放。
因此,在老獵戶的帶領下,五百名將士十分順利的就摸到了土匪們修築的寨子。
五百名經曆無數次血與火洗禮的正規軍,對上一群烏合之眾,簡直就是降維式打擊。
戰鬥在一個時辰內結束,殲滅土匪共二百三十一人,其中就有匪首王大疤拉。
老獵戶對其恨之入骨,拿著柴刀把他的身體剁成了數十塊。
若不是朝廷還要拿他的頭回去掛城門,老獵戶連腦袋都能給他敲碎了。
戰後的收尾工作在緊羅密鼓的進行。
蔣禹清帶著兩位民間大夫和兩名軍醫,手腳利落給受傷的將士們醫治。
此次戰鬥,五百名士兵中,犧牲了三人,重傷十一人,輕傷三十五人。
已經犧牲的,蔣禹清沒有辦法。但是重傷的,她一個也不想放棄。
她拿出一把布條,讓兩個大夫和兩名軍醫按傷員傷情的輕重程度,快速的將它們綁在傷員的手腕上。
重傷的綁紅色,次重傷的綁橙色,輕傷的綁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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