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桂子站在合熙宮的門口,將情況好生的與江川說了,末了還一臉的埋怨道:“那葉寶林是個能折騰的,咱們娘娘實在沒了辦法,她又是吐血又是昏迷,咱們娘娘也怕她萬一有個好歹。白日裡連貴妃娘娘都因她而被皇上訓斥禁足,主子她讓我來問問,能不能通報皇上一聲?”
至於皇上過不過去,那就不關良妃娘娘的事了。
江川雖有些為難,但良妃娘娘與自家主子關係不同,還是讓小桂子在外等著,他進去問一聲。
小軒子守在寢殿門口,聽了江川的話,冷哼一聲:“她中毒了又不是咱們下的,來合熙宮做什麼?難道皇上是什麼靈丹妙藥,見一麵就能解毒不成?”
江川也不情願道:“誰說不是呢?可良妃娘娘宮裡的人來請,我也不好把話說得太絕。”
“先把小桂子請到耳房去吃茶,等娘娘醒了再說。”
那葉寶林還有功夫折騰,想必沒什麼大問題,良妃娘娘妥帖,定是為她請了太醫了。
那這廂皇上去得早還是晚,又有什麼區彆?
反正這事是會告訴皇上的,怎麼告訴,什麼時候告訴,那是他們合熙宮的事兒。
“皇上呢?”
葉寶林嘴唇烏青,又突出一口血來:“皇上……皇上怎麼還不來?是不是你們沒去通知皇上?”
翠茵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葉寶林,皇上已經在合熙宮歇下了,這滿宮上下,沒人比你更知道珍昭儀有多受寵,你說是嗎?”
不然她為什麼要模仿珍昭儀的穿衣打扮,有時候連說話時的小動作都惟妙惟肖,若不是長久觀察,依葫蘆畫瓢,怎能學得那麼像?
“你……”
葉寶林實在脫力,連凶狠地表情都做不出來,氣喘籲籲道:“本小主如何得寵,那都是本小主的本事,容不得你一個小小的宮女來指手畫腳,再敢多言,本小主掌你的嘴。”
翠茵又是一個白眼,這次連話都不說了,扭頭就走。
天微微亮時,宣武帝就起身了,薑昕玥昨夜醉酒,到現在都還沒醒。
“王得全。”
皇帝正了正衣襟:“去太醫院讓嚴太醫給珍昭儀請平安脈,朕要知道珍昭儀的身子如今能不能有孕?若是有孕,能否保他們母子平安?”
皇上竟然想要珍昭儀給他生個皇子?
王得全將葉寶林中毒的話又吞了回去,怕珍昭儀萬一聽到了,會給自己穿小鞋。
如今的珍昭儀,早就不是當初剛入宮時,任人欺淩的小貴人了。
王得全不說,小軒子卻不能不說。
但他是合熙宮伺候的人,說出來的話肯定是偏著自家主子的,王得全不介意賣他個好,將來或許還能賺個人情。
他時機選得很巧妙,宣武帝已經走出了合熙宮的宮門,小軒子才道:“啟稟皇上,昨夜葉寶林好像中毒了,良妃娘娘說她鬨騰得不行,非要皇上您過去探望。可奴才想著,娘娘她昨兒個喝醉了酒,必是喚不醒的。又不敢打擾了皇上您休息,所以等到現在才說,請皇上責罰。”
為了個寶林責罰珍昭儀得用的大太監,那不是打珍昭儀得臉嗎?
宣武帝擺了擺手:“中了毒不請太醫來診脈,跑來找朕做什麼?”
昨日因著那連樣子都沒記住的葉寶林,已經惹得珍昭儀吃醋傷懷了,再不能因她傷了珍昭儀的心。
他腳步不停的上了龍輦,對葉寶林的中毒顯得漠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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