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定程度上來說,他也挺戀愛腦的。
也可以說他是過度自信,覺得薑昕玥這種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就該被他迷得死死的。
“後宮的娘娘各個都是妙人兒,一顆心也都係在皇上身上,皇上心裡記掛著臣妾已經是臣妾三輩子求來的福氣,臣妾如何能不處處為皇上著想?”
她溫暖的手覆蓋在宣武帝的手背上,柔情蜜意:“皇上,你能不能答應臣妾,以後每天抽一個時辰來看看臣妾?臣妾聽宮裡的老嬤嬤說,如果孩子在母親肚子裡能感受到父母雙方的愛,生下來的孩子會很有安全感,身體也更健康呢!”
宣武帝挑了挑眉,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但薑昕玥看起來深信不疑的模樣,他不忍拒絕:“好,王得全記得提醒朕。”
他勤於政務,時常連飯都忘記吃,翻綠頭牌之事全靠敬事房太監每日準時提醒,若是每日要來合熙宮點卯,他怕自己答應了又忘記。
王得全趕緊彎下腰:“是,皇上。”
門口突然出現幾個侍衛,悄無聲息的,但宣武帝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他牽住薑昕玥的手往外走,低聲在他耳邊道:“昨天朕跟你說的人,已經帶過來了,你跟朕去認認。”
皇帝眸子裡的精光閃爍,薑昕玥低下頭,裝作沒看到的樣子。
昨夜朱皇後來合熙宮的事,絕對瞞不過皇帝得眼線,但皇帝還是帶著朱二郎和金昭儀的兄長來了。
一旦薑昕玥指證了金家大郎,皇帝就會認為她已經投靠了皇後一黨,再不是他心裡乾乾淨淨,沒有靠山,隻能依靠皇帝的,需要她憐惜的妃子了。
前殿有四五個侍衛壓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年,和一個差不多二十幾歲的青年,見皇帝出來,紛紛下跪行禮。
宣武帝推著薑昕玥上前:“愛妃,你看看,這二人,誰才是在水底要你性命的人?”
少年朱二郎一雙眸子裡都是得意,輕蔑地看著金家大郎,仿佛在說:你死定了。
金家大郎則滿眼憤恨地瞪著薑昕玥,臉色漲紅,青筋畢露。
薑昕玥被嚇著了似的,回頭看著皇帝,皇帝一臉的鼓勵,讓她向前。
狗皇帝,這是挖了個坑給她跳呢!
帝王家果然疑心重,哪怕他已經陷入情網,對你表露心跡,心底仍是想試探你的人品和心性,就怕自己所愛非人。
薑昕玥看了半晌,宣武帝的心在沉默中越來越沉重。
珍嬪,果真投靠了皇後嗎?
“皇上,臣妾有結果了。”
思索間,薑昕玥轉身往他身邊跑,抱住他的胳膊,將他拉彎了身子:“皇上,他們都不是那天在湖底的人。”
宣武帝眸子一亮:“是嗎?可大內侍衛中,隻這二人有愛妃所說的傷口啊!”
薑昕玥搖了搖頭:“臣妾不知道他們身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但絕不是臣妾所傷,臣妾哪有那麼大的力氣啊?況且身型也都不像,那人還要高壯一些。雖然戴著麵罩,但看眼睛也不是俊美之人,和這二位是截然不同的。”
不止金家大郎鬆了一口氣,皇帝看薑昕玥的眼神也更加柔和些許:“是嗎?那便是朕弄錯了。”
吳太後安排的殺手,哪有那麼容易被查出來的?
珍嬪,並沒有投靠皇後。
薑昕玥靜靜的看著他演戲,眼底隱藏著一抹冷笑。
嗬!
跟她玩這一出是吧?
看誰更會演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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