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站在合熙宮宮門口看完了全程的金昭儀出聲,葉貴人緊跟其後,二人跨步進了前殿院子。
金昭儀衝進來,拉住金家大郎的袖子:“哥哥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被綁著?”
明知故問而已。
薑昕玥笑了笑:“金昭儀彆急,隻是一場誤會而已,皇上,你快放開他們吧!不然金昭儀以為是臣妾又和她過不去了。”
玩笑話說出來,緊繃的氣氛瞬間變得鬆弛下來,皇帝命人將朱二郎和金家大郎都鬆綁,送回侍衛所去。
金昭儀覺得自己有點看不懂珍嬪了。
她是麗貴妃的人,從前……不……應該說哪怕是到了現在,她也一直在給珍嬪找不痛快。
以前她和張婉儀一起,後來張婉儀被貶,失了聖寵,她又和葉貴人狼狽為奸,隻為了搞垮珍嬪。
可今天這麼好的機會,隻要她指證自己的哥哥是凶手,那不止是她,就連她們整個金家都完蛋了。
珍嬪她……為什麼不指認她哥哥呢?
真是因為她善良,所以不願意冤枉無辜之人嗎?
葉貴人可不管她們之間的恩怨,一雙眼睛在看見皇帝的時候,已經冒出亮閃閃的光,直接飛奔過去,差點撞到薑昕玥,好在王得全攔在薑昕玥麵前,輕輕推了葉貴人一把。
宣武帝驚恐地向後退了幾步,立馬有侍衛將刀劍擋在葉貴人身前,不許她再靠近。
“皇上!”
葉貴人急得團團轉,又沒辦法,隻能推了一下身前的侍衛,狠狠剜了他們一眼。
皇帝繞過葉貴人,擁住薑昕玥:“朱謙益,金無庸,這次你們受了無妄之災,朕便封你們為朕的禦前帶刀侍衛,明日就進宮來任職。”
“臣……謝主隆恩。”
“皇上,嬪妾……”
“王得全!”
宣武帝一聽見葉貴人咋咋唬唬的聲音腦袋就疼,趕緊道:“朕要陪珍嬪用午膳,閒雜人等請他們出去。”
說完,也不管葉貴人難看的臉色,攬著薑昕玥進了殿內。
傳午膳也要一點時間,薑昕玥特意讓喜鵲跟著去了,好把高禦廚帶過來,讓他在皇帝麵前露露臉,至於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五月還不到盛夏,但禦膳房裡已經供上冰塊兒了,許多名貴的食材,都需得用冰塊保存。
“這是皇後娘娘明日要吃的鮮蒸鱸魚,這冰塊自然是要給我們的,珍嬪娘娘想吃新鮮的鳳尾魚,還是等後日吧!”
“李歸田,你不要太過分了,這冰塊是我千日就向總管申請了,是撥給我用的,皇後娘娘要吃鮮蒸鱸魚,應該是你提前去申請用冰。你自己忘了申請,卻來搶我的,是什麼道理?”
“你這話什麼意思?”
李禦廚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皇後娘娘想吃個什麼,還得排在珍嬪娘娘後邊?你這話可敢與我去皇後娘娘麵前說?”
“你!”
高禦廚指著他:“你不要在這裡顧左右而言他,我們說的是提前申請用冰的事,對事不對人,請你講點道理。”
“後宮之中,以皇後娘娘為先就是道理,怎麼高禦廚,珍嬪娘娘難道是惦記皇後娘娘的後位,才這般不肯退讓嗎?”
這頂帽子扣下來,可是天大的罪名了,高禦廚哪裡能接話,隻氣得一個勁的喘氣,半步也不肯從裝冰塊的箱子前讓開。
李禦廚在禦膳房已經籠絡了一小半的人,他一個示意,一群人就衝了上去,要將冰塊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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