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五月底了,禁足六個月,就是農曆年關,到時候她的肚子也有七八個月了,輕易不能小產。
而且薑昕玥也有信心,在宣武帝的庇護下生下自己的孩子。
薑昕玥被禁足,最高興的莫過於葉貴人,她覺得她自己是以模仿薑昕玥而得聖寵,現在薑昕玥這個正主被禁足了,她這個西貝貨正好趁虛而入。
翊坤宮——
紛紜有些好笑的捂著嘴:“也是奇了怪了,怎麼麗貴妃被禁足,珍嬪也跟著被禁足了?她好端端的去招惹太後娘娘做什麼?”
朱皇後撫摸鬢邊碎發,在銅鏡裡左右照了照:“可見富貴迷人眼,曾經謹慎善良的珍嬪,也學會了狐假虎威這一套,仗著皇上護著她,恃寵而驕起來了。”
皇上曾誇珍嬪純善,喜歡她那顆赤誠之心。
如今她成了帝王寵妃,那純善赤誠,還剩下幾分呢?
宣武帝覺得,珍嬪越來越得他心意了。
朱皇後還是沒看明白皇帝的性格,他喜歡一個人時,那人自然是千好萬好,哪怕有不好的地方,那也是她的可愛之處。
薑昕玥回合熙宮禁足之前,宣武帝還特意帶著她繞到禦書房去見薑堰昆,便宜爹很震驚自己與皇帝談論朝政,她那個據說得罪了太後被禁足的女兒竟然出現在這裡。
皇帝拍了拍薑堰昆的肩:“薑愛卿不必多禮,這沒有外人,沒什麼不能說的。”
薑昕玥滿眼的欣喜,上前扶著便宜爹的手臂:“父親,女兒聽皇上說大堂伯如今住在咱們府上,女兒還未曾見過大堂伯呢!他如此英勇,不畏強權,敢揭發上峰受賄之事,女兒真是太佩服他了。”
薑堰昆看了眼笑眯眯的皇帝,走看了看意有所指的女兒,忙哭訴道:“皇上,微臣的堂兄薑堰錫,九死一生從溱洲逃回來,在微臣府上屢遭刺殺,微臣……微臣想送他入宮來,但總是碰上這樣那樣的變故,微臣覺得,巧合太多,必是人為,微臣……微臣怕堂兄若是一直住在微臣府中,就連微臣和微臣的家人也有生命危險啊皇上!”
薑昕玥挑了挑眉,這眼藥上得好哇!
宣武帝想過宋家會很猖狂,但沒想到他們已經猖狂到了這個地步。
就連寵妃的父親,京城五品官員她們也想打就打,想殺就殺,絲毫沒把他這個皇帝看在眼裡。
自古以來有外戚專權,吳家才除去不久,又來了個宋家。
朝堂果然要講權衡之術,朱皇後娘家人安於一隅,在長安郡做著一方土皇帝,宋裴兩家在京中已然無對手,怪不得宋家人如此目無法紀,囂張跋扈了。
宣武帝的眼神轉到薑堰昆的身上,或許是因為他是珍嬪的父親,也或許是因為他容貌與珍嬪有幾分相似,是個不可多得的俊美臣子,反正皇帝越看他越順眼。
薑堰昆能在薑氏嫡係完全沒有幫忙的情況下,成為鴻臚寺卿,絕對是有兩把刷子在身上的。
看珍嬪就知道了,她博覽群書,才貌雙全,又會外國語言,說起天下明誌來,什麼都能聊幾句,讓人驚歎於她的才華與健談。
薑愛卿一定也是個如珍嬪一樣赤誠的人。
接下來皇帝與便宜爹的“肮臟”交易……呃不是……關於宋家有沒有插手溱洲貪汙案一事,還有許多的細節要討論,這就不是薑昕玥能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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