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琛忽然生出一絲挫敗感。
所以,這些日子他極儘全力討好哄她開心的時刻,她卻在想著如何離婚的事?
林清晚是頭一次和陸景琛對視這麼久,她想,她的心意已經展示得再清楚不過。
陸景琛如果識趣,就應該果斷一點接受這個建議。
所以,他在猶豫什麼?
她放他自由,讓他有更多的機會和外麵那些女人柔情蜜意難道不好嗎?
陸景琛忽然動了動,接著起身來到林清晚麵前,居高臨下凝視她的眼眸。
林清晚下意識後仰要和他拉開距離,“你、你乾嘛?”
陸景琛忽然捏了捏她的臉,仿佛在捏一個q彈的果凍,“不離婚。”
“什麼?”
“沒辦法離婚,”
“?”
“我的那份離婚協議書,不見了。”
林清晚瞳孔微縮,呼吸凝滯,失聲叫出聲:“怎麼會不見了?”
她急得要立刻起身幫忙找離婚協議書,“應該就在臥室或者書房裡,每個角落都仔細找過了嗎?”
“……往往最想不到的地方最容易藏著丟失的物品,我們一起找,應該很快就能找到。”
眼看小女人已經要跑走,陸景琛及時把人拉住。
林清晚便跌進一個寬闊溫熱的懷抱,腰身被摟緊。
“我的意思是,離婚協議書,不見了。”
“再也不會找到。”
林清晚眼睫不停眨動,試圖接受陸景琛話裡的含義。
再也不會找到?
她腦子裡轉了百十個回合,忽然猛地仰頭看向陸景琛。
後者正以一種她從未窺見過的,甚至能稱得上是“耍賴皮”的神情看著她。
林清晚恍然大悟,高高揚起手,“你騙我。”
“沒騙你。”
陸景琛捉住她手腕,狀似委屈地將下巴擱在她肩頸上,“真的丟了。”
丟,哪個丟?
林清晚忽然有一種老血湧上來但無力噴出的感覺。
她佯怒要打人,但手腕被緊緊扣住,無法動彈。
陸景琛把她抱得更緊,“沒有離婚協議書,就沒辦法離婚。”
“夫人,我們還是睡覺吧。”
“?”
林清晚罵人的話還來不及出口,已經被翻轉得躺到床上,但依舊被陸景琛扣懷裡掙脫不能。
“睡覺,彆想太多,更不許想離婚這件事。”
一隻手覆過來,遮住林清晚的眼睛。
眼前的光線變得暗淡,林清晚使勁眨幾下眼睛,發現眨不動,索性閉眼,氣呼呼地扭動了幾下。
“彆亂動。”
林清晚氣惱:“要你管。”
“再動我可就無法確定是否把持得住——”
林清晚立刻安靜如雞,閉上眼。
她現在沒心情伺候這個狗男人!
她林清晚真是活久見,居然有一天在陸景琛身上深刻認識到了什麼叫撒潑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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