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花園裡沒人,趙元陽顧忌臉麵,繞了許久把她拖進十分隱蔽的地方。
阮眠眠丟了他的褲子,毫無顧忌地跑著,身後趙元陽的慘叫聲響徹禦花園。
她曾經看過一個帖子,說男人蛋疼是女人生產疼的十倍不止。
剛才那一腳雖有些歪,卻用了她渾身的力氣。
趙元陽沒個一時半會兒起不來,起來了也未必好意思光著屁股在皇宮裡跑,更未必追得上他。
“我要殺了你!!”
意料之外,趙元陽似乎追上來了,不過聲音離她很遠。
阮眠眠回頭看不見他的影子,冷冷扯起一側嘴角。
遠處亮起朦朧的橘色燈光。
她辨認了下,是宮裡的人提著宮燈往這邊走,人似乎還不少。
她身形一閃,躲到旁邊的灌木叢後觀察,順便快速整理了一下弄亂的衣衫和發髻。
就算是阮詩芸帶人來捉奸,也隻能看到光腚的趙元陽,趙元陽被掛在書上的褲子,嘻嘻。
阮眠眠一想那場麵,忍不住咧開嘴樂了。
太過沉浸,她沒察覺身後細微的響動,直到嘴越咧越大,她不知道自己笑出聲沒,一隻大手從後捂住她的嘴。
她蹲著,心下一驚,身子不由自主朝後仰去,落入熟悉的懷抱,同時她認出宋晏容的手。
鬆了口氣,她抬眼對上他漆黑的鳳眸。
他不知從何處趕來的,額間有層薄薄的汗,氣息不穩,顯而易見的慌亂。
阮眠眠綻開輕鬆的笑容,勾住他的脖子安慰他:“沒事,一根頭發絲都沒……哦,大概隻碰到了頭發絲。”
宋晏容不高興地圈緊她,安撫地摸摸她的後腦勺,吻上她的唇。
“誰在那裡!”
提著燈的宮人不知不覺已經走近,問道:“殿下,那邊好像有人。”
“過去看看。”長公主的聲音。
宋晏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聞聲反而扣住她的後腦,唇舌探得更加深了。
阮眠眠闔著眼,感覺周圍被映亮。
宮燈湊到二人麵前,照亮兩人的輪廓。
“公主殿下……”宮人厲聲斥道,“長公主駕到,你們這對趁亂私會的狗男女還不認罪行禮!”
宋晏容意猶未儘地鬆開阮眠眠,虛扶著她站起身。
目光掃過一眾人,彎唇不卑不亢地道:“長公主。”
“宋晏容?”長公主怔住,蹙眉看向阮眠眠,“怎麼會是你?”
阮眠眠抹去唇上的水漬,低眸行禮。心道阮詩芸還真是能耐,皇帝情況危急,她居然能說動長公主這個時候來禦花園。
可……阮詩芸似乎並不在這群人裡?
她收回視線,故作不好意思地往宋晏容身後躲了躲:“殿下以為是誰?”
宋晏容接過她的話,提醒似的:“我與阮家長女有婚約在身。”
有婚約就是半個夫妻,親幾口又沒做更過分的舉動,衣衫整齊,著實挑不出錯來。
長公主皺眉:“皇弟危在旦夕,你不去養心殿外守著,怎麼來這了?”
方才她離開的時候宋晏容分明已經走了,阮眠眠那副掙紮呼救的樣子也證明那男人根本不是宋晏容。
長公主朝園內更深處環視一圈。
人呢?
宋晏容道:“公主殿下這不是也來禦花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