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丫鬟一眼,後者立馬遞上幾張銀票。
沈知意揚著下巴,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冷笑:“五百兩,夠買你命了。”
楚嵐辭肉眼可見的,鼻孔都大了一圈,他喘著粗氣,一把摔了酒壺。
阮眠眠雙手環胸正準備看戲,卻見楚嵐辭扯過兩張銀票,轉身便進了一家酒館。
“……”
“哈哈哈哈哈,這句話我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沈知意滿意地拍手大笑,“他都不阻止了,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
“知道什麼不好,偏知道這句。”阮眠眠笑眯眯的,“我看你小日子也是過得不錯。”
“什麼意思?”沈知意瞬間沉下臉,雖聽不懂,但直覺告訴她,阮眠眠說的絕不是什麼好話。
“眠眠,我們不必跟她做無謂的糾纏。”阮錦嫿沉靜出聲,“既然如此,我們就報官。”
“報官?”沈知意像聽見了什麼笑話,“報官就報官,我看他們敢不敢管。春杏,哥哥是不是在醉仙樓,你就說我受了欺負,讓他過來。”
阮眠眠蹙眉,有些困惑。
京畿大營統領,有那麼大的權力,連官府的事也能插手?
“說不過就搬救兵?”
“那怎麼了?”沈知意昂首挺胸,“有能耐你也搬?讓阮錦嫿把她那個當了十年員外郎的爹叫來?”
人群中發出一陣哄笑。
阮錦嫿隱忍地咬唇,拳頭捏緊,阮眠眠唇邊笑意跟著淡了些。
媽的,她倆是同一個爹!
醉仙樓就在這條街上,很快,春杏就回來了,身後跟著二人。
沈耀之步履匆忙,到了鋪子前,抱拳跟旁邊的人告彆:“今日事發突然,請轉告世子,擇日我擺酒給他賠禮。”
“沈大人不必客氣,沈小姐受欺負是大事,世子爺命我同來,就是讓我看看有沒有能幫得上的地方。”
阮眠眠聞聲看去,眯了眯眼。
這不是成玉麼?
四目相對,成玉笑容微僵,默默低頭。嗯,不敢幫。
“哥哥,你可算來了!”沈知意親昵地挽住沈耀之的胳膊,頤指氣使,“就是她們,明明是我先看見的畫,她們偏要跟我搶,還說要報官!哥哥,你不就是官嗎,你來評評理!”
阮眠眠噗嗤笑了:“若當官的都是你們這種罔顧律法的德行,東吳就要亡了。”
阮錦嫿心頭一跳,忙拉她一把,朝她輕輕搖頭。
周圍人也像見鬼了一樣看著她,阮眠眠淡定找補:“好在還有不少高風亮節,為人疏朗的清官在。”
沈耀之擰著眉。
阮錦嫿他認識,有名的才女,而前頭說話的這個,看這氣勢,應不是尋常百姓。
他凝目看去,少女一身月白色衣裙,打扮得極其簡潔,臉生得嫵媚明豔,直讓人挪不開眼。
怎麼莫名有些熟悉……
他覺得奇怪,目光下移,落在她腰間的玉佩上。
白玉通體色澤溫潤,無一絲雜質,隱隱可見上麵刻著一個“容”字。
沈耀之驀地睜圓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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