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眠抿了抿唇:“呂氏茶鋪?”
“姑娘,這家茶鋪是朝中呂大人的親信開的,經營多年,在京城中很有名。沒想到他們竟然做這種事。”如魚道,“信譽受損,估計隻有倒閉一條路了。”
阮眠眠回憶了下:“呂大人?工部尚書?”
如魚點頭:“是啊,他還是長公主的外祖父呢。”
話落,有人大喊道:
“你們以次充好,省下來的錢是不是送去長公主府,給她揮霍了?”
慢慢的,開始有熱心百姓往茶鋪扔爛菜葉和臭雞蛋,場麵一度混亂。
“報官,來人,快去報官!”
阮眠眠後退幾步,離開戰場。
“一夜之間,長公主風評一落千丈。”她緩慢地眨了下眼,看向如魚,“如魚,你說你家世子能做出這樣的事嗎?”
“眠眠姑娘,你太不了解世子爺了,”如魚嘖嘖兩聲,壓低聲音,“他這個人陰晴不定睚眥必報,京城沒幾個人敢惹他,惹他的人下場都慘不忍睹。”
阮眠眠知道。
可重點是……
長公主欺負的是她誒,又沒有欺負宋晏容,宋晏容至於做到如此地步嗎?
那是尊貴的皇族,嬌縱的長公主誒!
因為她受欺負,所以他覺得很生氣?
對阮眠眠來說,有點詭異。
“世子爺向來如此,姑娘不必放在心上。”見她仿佛心事重重,如魚安慰道,她歪著腦袋想了想,“可以總結為,不允許任何人挑戰、挑釁他。”
阮眠眠點頭,將腦袋裡奇怪的東西甩出去,變成一句:打狗還要看主人。
路過一條窄巷時,男人冷冽的聲音響起。
“姑娘留步。”
阮眠眠下意識停住,看見來人,她忙低聲跟如魚說:“一會看我眼神,一旦發現不對勁,你立馬帶我跑,知道嗎?”
“姑娘不必緊張。”蕭楚席上前幾步,露出偽善的笑意。
阮眠眠行了禮:“席王殿下這是剛下朝?”
蕭楚席頷首,盯著她張揚的五官:“宋世子在使節團人選之列,姑娘想必也會跟去吧?”
經過長公主仗刑一事,阮眠眠學會了,麵對這種皇親貴胄,態度不能強硬,不能冷淡,也不能像白癡一樣人家問什麼她就答什麼。
撇開關係打太極是最好的。
簡稱,裝白癡。
阮眠眠不動聲色:“這要看世子爺的意思。”
蕭楚席將她上下打量一遍,道:“聽說你昨日被長公主欺負了,傷勢不輕,這麼快就恢複好了?”
他不說還好,一提起,阮眠眠覺得屁股傳來的痛感愈發明顯。
阮眠眠抿唇,“還沒恢複好,殿下若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府養傷了。”
“你願不願意投靠於本王?”蕭楚席看著她,目光深深。
阮眠眠臉都要綠了。
他這麼直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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