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斟酌幾許,道:“婚要成,但選人的時候一定要擦亮眼睛。”
宋晏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又問:“如何選?”
阮眠眠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腹誹,肯定不選你這樣的。
她懶得跟他浪費口舌,直接進了兵器鋪,看著滿牆的兵器問他:“你要選什麼樣的?”
宋晏容視線又在她身上停了會兒,才緩慢挪開,與兵器鋪夥計交談。
話題終止,阮眠眠臉上笑意緩慢消失。
婚姻?
她爸媽生下她又不管她,任她自生自滅,即便沒有離婚,也隻是維持著表麵的平靜,私底下各玩各的。這婚結了還不如不結。
宋晏容說的不全對。
她不僅對阮建川有意見,在這個男人合法三妻四妾的時代,她對每個男人都很有意見。
不納妾的除外,但幾乎沒有。
若不是想得到權力和地位,她才不會結婚呢。
思及此她忽然想起來,書裡好像有個男配角,家規是年滿三十五歲無子方能納妾,叫什麼來著?
她一時想不起來,此時宋晏容選好了一把短劍,在空氣中比劃了兩下,動作十分漂亮。
阮眠眠一下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本以為是短劍精美所致,但細看去那短劍再尋常普通不過,甚至有些配不上宋晏容通身矜貴的氣度。
她略微訝異:“就這?”
宋晏容毫不在意:“足夠了。”
想起他昨夜以一敵十的驚人場麵,阮眠眠閉上了嘴。
他有那身功夫,就是隨便在地上撿個樹枝都能打過,多餘來兵器鋪。
正想著,宋晏容遞過來一個金屬圓筒。
阮眠眠接過查看一番。
“袖箭?”
見她亮著眼睛望過來,宋晏容唇輕輕一揚,教她使用方法。
“要是遇上昨日那種情況,你不必跑那麼近,免得被他們抓住。”
阮眠眠興奮地研究著,連連點頭:“還是你想的周到。”
付了錢,宋晏容握著平平無奇的短劍,阮眠眠拿著精致的袖箭喜滋滋出了鋪子。
一折騰就到了午時,二人來到當地最大的酒樓。
“把你們的特色都上一遍。”阮眠眠豪氣道。
“好嘞二位貴客!”
他們容貌出眾,進來的時候吸引了不少人注意,但大多顧著吃飯喝酒,瞧了幾眼便收回目光。
見眾人不再注意此處,阮眠眠壓低聲音:“你覺得那個縣令如何?”
宋晏容修長的手指撫過杯盞,視線微抬,用口型跟她道:
“有人在看我們。”
阮眠眠微僵,沒敢亂看:“哪桌?”
“靠窗左數第三桌。”
阮眠眠點頭,表情尋常地跟宋晏容說了許久天氣生活之類的廢話,才不經意地朝那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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