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這是什麼話。
因為他不給她當丫鬟了,就不享受保護權益了!?
阮眠眠想罵人,細想又挑不出什麼錯處。
畢竟在宋晏容的計劃裡,他對她感到厭倦、殺了她之前,她都隻能在他身邊。
在他身邊自然不會有事。
等等……這樣一說好像是她自己作死一樣?
阮眠眠瞪著他道:“好,大不了我就死!”
死了說不定回去得還更快些!
宋晏容低笑,捏捏她的臉,重新把她拉入懷中。
阮眠眠剛想掙紮,摸到他衣袖下手臂上纏繞的紗布,跟彆處觸感不同,有些硬硬的。
她忽就滅了氣焰。
“你、你的傷怎麼樣了?”
那日幫他沐浴後麵場麵控製不住,後來幾天她對傷口的事隻字不提。
晉王府有各種靈丹妙藥,她以為宋晏容會恢複神速,怎麼還纏著繃帶?
“不怎麼樣。”宋晏容嗓音寡淡,“一群下人笨手笨腳的,遠沒有小貓做的細致。”
阮眠眠:“……”
再笨手笨腳,也沒人敢弄傷他好嗎!
她覺得他沒事。
“哈哈。”阮眠眠乾笑兩聲,彎起眼睛,“這個傷也不在負責範圍內了。”
宋晏容眯了下眼,眼底有幾分不悅。
“白眼狼。”
一會兒像貓一會兒像狗一會兒又像狼。
阮眠眠覺得,光她自己就能成立一個動物園。
宋晏容動作十分自然地擁著她,越過他的身子,阮眠眠看見遠處涼亭裡的男女主。
距離太遠,神色看不真切,但能看見他們依舊保持著一步的距離,沒有半分肢體接觸。
跟她們形成鮮明對比。
阮眠眠身子明顯一僵,後知後覺發現宋晏容抱著她的動作。
她心道習慣真可怕,準備將人推開。
手剛抬到半空,昏黃的光線將二人照亮。
長公主帶著宮人掌燈來到梅園。
“不是說那對姐妹往這個方向走了嗎?”長公主語氣略顯不耐。
“是這麼說的,公主殿下。”宮女回答,“殿裡明明那麼熱鬨,她們卻鬼鬼祟祟走那麼遠,一猜就沒乾什麼好事。”
長公主不耐煩地揮揮手,繼續往前邁步。
“公主殿下,這有人!”
看著一高一矮兩道人影,長公主唇角一扯:“還真被本公主逮到了!”
而直到這時,男人落在她後背的手不緊不慢收回。
不等反應,掌燈宮人手中的燈險些懟到阮眠眠臉上。
“是阮家長女,公主殿下!旁邊的男人是席……”宮人激動地提燈往旁邊一挪。
照亮男人容貌的瞬間,她險些扔了手裡的燈。
一張完美到讓人窒息的臉。
宋晏容垂眼俯視,平素一貫掛著笑容的臉上此刻沒有一絲笑意,反而神色微沉,仿佛十分不悅。
一種難以形容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宮人終是忍不住低叫一聲,向後跌去。
“怎麼會、怎麼會是宋世子?”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連滾帶爬回到長公主身後。
按照消息,阮眠眠此刻應跟席王在一起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