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價值不菲,應該還給他吧?
脾性那麼奇怪,不會又要說她要跟他劃分關係吧?
阮眠眠起身將玉佩握在掌心,摩挲著上麵的刻字,思索半晌又放下。
算了,反正她也不太想還。
將頭發擦至半乾,阮眠眠吹燈上榻。
合上眼,男人瀲灩的容色浮現在腦海,揮之不去。
她想了想,下地將那塊玉佩取來捏在手裡把玩摩挲,剛有幾分睡意,窗戶忽然傳來異動。
冷風將床帳卷起幾分,又被窗子隔開。
阮眠眠擰眉,眼睛瞪得溜圓。
有前幾次的經驗,她對來人有猜測,沒那麼驚慌。
見宋晏容撩開床帳,她呼吸微微一滯,不知為何,下意識翻了個身,假裝已經睡著。
什麼狗習慣啊?
她麵著榻裡的牆暗自腹誹,腦海忽然回響起白日分彆時他說的話。
晚上見。
怪不得那麼曖昧,原來是這個晚上見?!
阮眠眠緊緊閉著眼睛。
一是這是阮府,她若大驚小怪地亂叫恐引起彆人注意,二是……私心?
反正他明天天不亮就會離開的,不會有人發現。
她想在他懷裡靠一靠。
宋晏容等了會兒,待身上沾的外頭的冷氣散儘,才掀被上來,從後把她抱進懷裡。
他不太老實,手四處亂探,阮眠眠強忍著想推他的動作,裝睡裝得徹底。
當她終於意識到宋晏容是想抓她的手時,她實在忍不住了。
握著質地溫潤的玉佩,她腦海中警鈴大作!
這、這事兒趕的!
這可不能讓他發現啊!
感覺他摸到她的手腕,她手一鬆,任玉佩掉在床褥上,順勢一個翻身壓住,腿壓著被子似的壓在宋晏容身上。
“……”
在裝傻說不知道為什麼握著玉佩和睜眼裝矜持嗬斥他闖入她閨房之間,阮眠眠選擇裝睡。
值得欣慰的是,有用!!
二人身子貼在一起,男人沒再執著地尋她的手,而是輕輕回抱著她,沒了動靜。
他呼吸越來越平緩,阮眠眠卻是越來越精神。
估摸著他睡著了,她偷偷將眼睛眯開一條縫,借著夜色打量起他。
宋晏容說她長得像那隻呲毛的三花。
那他這般容色,該像什麼狗呢?
雪白的薩摩太溫柔,邊牧聰明不太威風……
她細數自己知道的那些犬種,不自覺溢出淺笑,因太過沉浸,沒注意到宋晏容微動的手指。
阮眠眠想不出太貼切的狗,索性作罷,視線落在他頭頂,梅園中因為身高差異過大而沒能完成的動作,眼下好像能實現誒……
她抿了下唇,輕輕伸出手,摸了下宋晏容的腦袋。
手指觸及他頭頂時,男人鳳眸猝不及防睜開,直直看向她。
阮眠眠嚇得低呼一聲,男人重量隨之覆了上來。
宋晏容握著她的手腕。
“眠兒,”
“摸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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