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說你隨時可能離開,我自然需定時來檢查。”
阮眠眠啞然。
他對這事還挺執著的。
就這麼擔心她走?
她咳了聲,斂目掩蓋眼底的得意,寬慰道:“走也不會那麼快的。”
“嫁了我就走?”
莫名的,阮眠眠從他語氣中聽出幾分陰戾。
“當然不是。”她擦頭發的動作一頓,蹙眉,“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你若覺得接受不了,現在也來得及……”
“我接受不了,你要嫁誰?趙元陽那個蠢貨?”
阮眠眠徹底懵了。
這都哪跟哪?
黑暗中,她聽見他冷笑了一聲,執拗道:“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不許走。”
“……”
阮眠眠沒吭聲。
這不是為難她嗎?
她察覺異常,想刨根問底問上一二,可對麵的人仿佛也發現了氣氛的不對勁,起身步至她身側,接過她手中的棉巾幫她擦頭發。
他生硬地扯開話題,情緒莫辨:“給我講講,這是一個怎樣的話本。”
“話本”這個名詞,讓她不由想到先前誤看的那些香豔刺激的內容,怕他也聯想到,她來不及深思他的怪異反應。
“很單純的講情愛的話本。”她咽咽口水,“原本的阮眠眠死在阮府那夜的大火,王氏聯合阮詩芸放的。”
“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這樣說來,我們倒是相配。”宋晏容動作仔細輕柔,問她,“你原本叫什麼?”
“……也叫阮眠眠。”
看到書中阮眠眠當炮灰無辜被牽連慘死時,她還咒罵了好一陣。
可能這就是她穿進來的原因?
宋晏容低笑:“你確實軟綿綿的。”
聞言,阮眠眠側身抱住他的腰,柔嫩的臉貼在她胸膛上。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
她鬱悶道,“書中隻寫宋晏容是個十惡不赦殺人不眨眼的混蛋,卻沒說這個人早就被調包了。”
宋晏容勾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跟她對視:“竟是這樣寫我的?”
“所以,”他眯了下眼陷入回憶,突地笑了,“阮府走水第二天你認出我時才那麼害怕?”
“我簡直嚇死了好嗎?”阮眠眠剜他一眼。
“眠兒很聰明。”宋晏容毫不吝嗇地誇讚,倏爾問道,“收到裴家的請柬了嗎?”
“你說裴淮的生辰宴?”阮眠眠點頭,“好無聊,不想去。”
宋晏容扳正她的臉,語氣極為認真:
“你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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