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還留著你過年?”侯夫人免費送給她一個白眼。
看到她,她就想起她的算計,自己的愚蠢,反正她以後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反了你了。”柳老夫人掙紮著從地上起來,高高的舉起手,又想抽侯夫人。
柳與舟死死抱住她的腰:“娘,冷靜。”
不能抽啊,他們還欠著他姐一大筆嫁妝呢,抽了就無法挽回了。
“你放開。”
今天不打死她,她就改和她姓。
看著猶如一頭暴怒母獅子的柳老夫人,侯夫人慢悠悠道,“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一品誥命夫人,毆打一品誥命夫人的後果,你承受得了嗎?”
本朝規定,毆打一品誥命夫人,輕則杖責,重則流放或者死刑。
柳老夫人仿佛被點了穴般,瞬間安靜下來,臉上滿是不敢置信:“你威脅我?”
她居然用她的身份威脅她。
她可是她的親娘。
侯夫人讀懂她臉上的意思,眼裡滿是諷刺,她要是有一點身為她親娘的自覺,怎會這般殘忍的對她?
“你耳聾了?沒聽清楚我剛才說的話?”
她們這樣對她,還以為她會像以前一樣對她們,想什麼呢?
柳老夫人看著侯夫人認真的表情,聽著她尖銳的話語,生出危機感,這個向來最聽她話的女兒好像要脫離她的掌控,不,她不允許,她既然從她的肚子裡出來,就是她的所有物,她不允許她有自己的思想,她的一言一行,都應該聽她的。
她悲痛的看著侯夫人:“我看你是要逼死我。”
說著她朝圍牆撞去。
侯夫人冷冷看著,連抬手阻攔一下都不曾,她娘就是這樣,她不聽話,她就要死要活,害怕她出事的她,每次都妥協,如今看來,她哪裡是想死?分明是想通過這種手段拿捏她,想明白的她,波瀾不驚道:“我會幫你收屍的。”
柳老夫人未曾想侯夫人阻攔都不曾阻攔,頓時騎虎難下,硬著頭皮朝牆上撞過去:“好啊,我死給你看,你要記住,是你逼死我的,就算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她要變成厲鬼,日日纏著她。
侯夫人拒絕背黑鍋,她聲音清晰,有理有據的反駁:“不是你自己要死的嗎?真要說罪魁禍首,那也應該是弟弟,要不是他沒出息,你們又哪裡需要騙我的嫁妝?當然,我覺得弟弟沒出息,都是因為你太慣著他,不舍得好好教導他,所以準確的說,你是被自己害死的,要怪就怪你自己。”
“你,你,你……”柳老夫人被侯夫人一長串話弄得心塞,一口氣沒喘上來,軟倒在地。
侯夫人嘖了一聲:“連句實話都聽不得嗎?氣性真大。”
“長姐,你真的要氣死娘嗎?”柳與舟手撫著柳老夫人後背,不斷的幫她順氣。
他知道柳老夫人是天底下對他最好的人,所以說如果有人希望柳老夫人長命百歲,那個人一定是他,看著柳老夫人被侯夫人氣得奄奄一息,她宰了她的心都有。
侯夫人也怕柳老夫人有個好歹,因此她轉移了話題,“我的嫁妝,我要帶走。”
她不可能留給他們,並且他們花了的,還要給她湊齊。
柳老夫人剛緩過氣來就聽到這一句,眼前一黑,差點又暈過去,她咬了舌頭一下,疼痛,讓她保持清醒:“宜兒,對不起,你的嫁妝都讓娘給花完了,娘自知對不起你,割肉還給你好不好?”
她就不信,她真能割她的肉。
想帶走嫁妝,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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