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營業了，大家按順序往裡走！”
下午一點，遠舟樓外。
跟平常一樣，遠舟樓按時開始營業，隻是平常那個熟悉的麵孔換成了一個看起來高高壯壯的男人。
“……掃碼點單。”
梁玉程想起蕭關鴻囑咐他的“台詞”，又艱難地擠了一句出來。
儘管還不怎麼習慣麵對這麼多人微笑，但他還是努力了一把，把自己之前在家裡練習的“標準”笑容拿了出來。
“……這個服務員……這笑容……”
“噓，彆說話，吃飯要緊。”
一部分食客竊竊私語了幾句後就急忙趕著進餐廳找位置，還有一部分排不上號的隻能在原地憋笑，等梁玉程走進了餐廳才終於開始互相聊天。
“剛才那大塊頭的笑容，可真有意思！”
“是啊，有種似笑非笑，很艱難的感覺，難為他了。”
“大概是第一天上班，緊張的……”
“我估計以前不是乾這行的，更像是那種電視劇裡麵那些給有錢人當保鏢的，誒你們肯定看過，就那種穿著黑西服，戴著個大墨鏡，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的，跟他剛才挺像。”
“得了吧你，還保鏢呢，少看點電視……不過你彆說，感覺今天排隊的人都說話聲音不大。”
“那是，那麼大個頭兒的在那擺著，看著就讓人不自覺地閉嘴了，哪裡敢聲音大……”
人群裡依然熱鬨，如今距離遠舟樓爆火已經過去了幾個月，可每天排隊的人依然還是那麼多，有熟麵孔，也有生麵孔，大家來自不同的地方，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唯一相同的大概也隻有那顆熱愛美食的心。
戚海銘因為來的時間不算太早，所以第一批吃飯的人裡麵沒他，但是排隊也已經進了遠舟樓，還算是幸運。
“真沒想到，怎麼這麼多人……”
咬了一口手裡的麵包，戚海銘感覺自己有點快餓暈了。
早晨走得早，也沒來得及吃飯就來排隊，本來以為肯定能第一批吃上，結果發現真是想多了。
後來看到彆人竟然點外賣？他這才緩過神，連忙叫了個外賣，買了個麵包和烤腸。
但是因為覺得自己位置還算靠前，所以點的也不多，一個不大的肉鬆麵包，外加一根烤澱粉腸，加了孜然和辣椒的。
本來早就應該吃進肚子裡的，結果中午平台似乎爆單了，等到了這個點外賣小哥才姍姍來遲。
這剛站定，戚海銘把塑料袋裡的烤腸跟肉鬆麵包拿了出來。
彆看麵包小，但是外麵裹著的一層肉鬆看起來很是誘人，金橙色的肉鬆看起來蓬鬆柔軟，麵包的外麵還有些蔥碎，可惜沙拉醬給得並不多，戚海銘咬了一口麵包，發現隻有外側才有醬和肉鬆，裡麵就是個麵疙瘩。
“靠，價格這麼貴咋就這麼點？”
戚海銘小聲嘀咕著，順便咬了一口烤澱粉腸。
這澱粉腸他特意囑咐店家要那種外皮烤到開裂的，有焦焦口感的，這種吃起來又脆又香，吃一口想一天那種。
“烤腸還不錯。”
滿意地點了點頭，就看見站在自己前麵的大哥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莫不是這烤腸的味道把人給饞到了？戚海銘是這麼想的。